景姍笑盈盈地看著烏娜……
薛露也是一副人畜無害地看著烏娜……
烏娜的臉越埋越低,就快把碗扣在臉盤子上了。
她們也沒有責怪,就是輕描淡寫。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烏娜就感覺得周圍到處都是危險。
她又不是怕死。
恰恰是這種丟人現眼和小醜本醜的感覺另她尷尬且無助。
“對不起!”烏娜飛快地甩出三個字,就像這三個字燙嘴一樣,端著碗就往臉上扣,哐啷哐啷猛刨碗裡的菜。
景姍,名校畢業,雖然近幾年沒工作,從思想,手腕與城府上來說,甩了烏娜幾條街。
薛露,雖然隻是個彈鋼琴的,但在這行業當中也已經是頗亦造詣,關鍵是麵對烏娜的挑唆,她表現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質。
這二人,單拎一個出來,烏娜都不是對手。
何況這兩人還合起夥來搞她。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烏娜的腦瓜子嗡嗡的,整張臉上寫的都是“求放過”三個字。
晚飯過後,景姍送薛露回家的時候,薛露都還在說,“姍姍姐開車的技術進步好大。”
景姍還挺得意的,“剛開始的時候,都不敢一個人上路。”
“腦袋一直轉來轉去,生怕旁邊突然竄個人出來。”
“時間長了,就好了。”
烏娜才發現,她們好像什麼都能聊,並且都能聊到一起去。
把薛露送到家,薛露下車前還扭頭衝烏娜笑,“烏助理,下次再見。”
不見了不賤了……烏娜連連擺手。
景姍並沒用冷暴力來繼續壓迫烏娜。
也沒那麼客氣了。
“我把你送到葉伯常的身邊。”
“一是他會用人,二是他沒有信得過的人可用。”
“你為了讓他信得過,就準備鑽他被窩?”
烏娜尷尬地看著窗外,小聲嘟囊,“那我喜歡他,我有什麼辦法?”
景姍歎了口氣,“同樣的機會,我給了你兩次。”
“第一次,你沒選。”
“第二次,是你自己不要。”
烏娜莫名其妙的,“什麼就兩次,第一次是玩笑,我還記得清。第二次是什麼時候……”
“那串珠子……”景姍提醒了一句道:“你以為的幾塊錢的廉價貨,那隻是在你的眼裡。”
“我和薛露在遇到葉伯常的時候,他就是這個狀態。”
“你是沒辦法接受那個時候的他。”
景姍頓了頓,“當然,你也沒辦法接受未來他的不確定性。”
這下子,烏娜終於明白兩次機會是哪兩次。
第一次是在交大,烏娜第一次碰到葉伯常的時候。
葉伯常和景姍假裝不認識,景姍慫恿過烏娜一次。
那一次,她裝清高。
而第二次就在家裡給她禮物的時候。
烏娜覺得便宜,不要,很正常。
可關鍵的問題在於,同樣的禮物給薛露,她就很開心。
並且還給了景姍一串可當手鏈也可當腳鏈的鏈子。
景姍說,“這就是我們和你的區彆。”
“花花世界,我們都看夠了,平淡和真摯才是我們追求的。”
“你不一樣,你還在上升期,許多東西你都還沒看到。”
“你怎麼能保證未來是個什麼樣子?”
烏娜委屈地問,“薛露比我還小呢!”
景姍說,“那是她的家庭原因,讓她從小就見慣,看慣。”
“你父母恩愛,我父母也恩愛。”
“我們這一代從小就生活在父慈子孝的家族當中長大。”
“就我離婚這件事,都差點被踢出家族。”
“你想來摻合我們這檔子事,我爸媽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
“你的路還長著呢!”
烏娜說,“這些話你為什麼不跟薛露說。”
景姍歎了一口氣,“你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