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聞到陣陣的肉香。
借著火光,依稀還能看到兩道人影。
葉伯常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抬頭看到了葉伯常,厚厚的被子也不管會不會弄臟往後一推,還沒掉到地上的時候,她的人影就已經撞進了葉伯常的懷裡。
薛露緊緊地抱著葉伯常的腰,在他的頸窩裡亂滾一氣。
“你嚇死我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以後能不能不要讓我擔驚受怕的嘛。”
在葉伯常離開的時候,薛露一直表現出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現在的樣子和葉伯常走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葉伯常柔聲說,“李東已經回來通風報信了。”
“肯定就沒事了呀!”
薛露說,“說是這麼說,但是看不到你的人,我的心裡一直都懸著的。”
這時,彆一個同樣也在等葉伯常的女人說,“我讓她先回賓館。”
“她說啥都不回去,非要在這裡等。”
“說是你走的時候,說要回來吃烤羊,你肯定會先到這裡。”
葉伯常撫著薛露的後腦,看了看笑盈盈的那維維,“那老師,給你添麻煩了。”
那維維翻了個白眼,“我有啥麻煩的?”
葉伯常拍了拍薛露的屁股,“我送你和那老師先回去休息。”
三個人一同去車上的時候,大門外有個人正看著葉伯常。
他還朝葉伯常揮了揮手。
葉伯常朝他笑了一下,依舊把薛露和那維維帶到車上,開車去了賓館送她們回了房間。
薛露拉著葉伯常的手,“剛才那個人是誰?”
葉伯常說,“沒事,你不用管,隻不過是一個快死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在禍臨頭了而已。”
“那老師,你們早點休息。”
葉伯常把那維維和薛露安頓好了再下樓。
張平富這位鎮黨委書記靠在葉伯常的車頭抽煙。
葉伯常開了車門。
張平富也要上車,還夾著煙,葉伯常看著張平富說,“把煙丟了。”
張平富把煙頭丟了,還拍了拍身上的煙灰,才坐上車。
笑嗬嗬地看著這輛車的內飾,自言自語地說,“你們這些大雲城來的人,批過場就是多。”
“日尼的瑪,買輛車,不準在車裡抽煙,那買來乾啥?”
張平富突然看著葉伯常笑,“你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把你找到了吧?”
“坤川的學校都是你捐的,還挺有錢的嘛。”
“那你把黃東宇的一雙腿都給打斷了,準備拿多少錢來賠?”
葉伯常很好奇地看著黃東宇,“你為啥今晚不在番鎮守夜呢?”
黃東宇說,“番鎮守夜不用人,都用狗。”
“鎮上幾十條上百條的狗,哪還用得著人。”
“說話,黃東宇那雙腿你準備賠好多。”
“不過賠不賠也無所謂,反正現在找到你們的人了。”
“以後就有得耍了。”
葉伯常把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我的意思是,你今晚不回番鎮,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還有黃東宇那雙腿……腿都沒有了,還治它乾啥?”
張平富兩眼一定,臉色很難看,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似的。
二十公裡外的番鎮……
咚!
狗頭被轟了一棒子,倒在地上,被人提著後腿,扔在了堆成山的死狗堆裡……
一道火光飛進院了,轟地一起,火舌卷起……
一個院子兩棟樓,三個柴房四個豬圈,火光濤天……
哭喊聲,尖叫聲……
在山穀中回蕩著,重型的機械堵在外圈。
衝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站著。
公安不帶走他們,有人會帶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