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癡癡地笑,“不是幾次,是二姑來了,你怕你扛不住。”
扛不住嗎?
薛露還是要跟葉伯常講講這位二姑。
薛家三姐一弟。
薛榮光這種性格必然是寶貝老幺的。
寶貝歸寶貝,從小挨罵挨到大也是真。
薛榮安從下飛機起,就一直在說她這個弟弟。
“你都多大歲數了?”
“還讓爸媽替你操心。”
“正經事一件沒有,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成事,還四處惹事。”
薛榮光也是不服氣的,“二姐,什麼叫正經事一件沒有?”
“我手裡有生意,有地皮,身家豐厚……”
薛榮華嗬了一聲,“老四,你那叫有錢,不叫有事業。”
薛榮光沒法反駁,他們這一代人,他是異類。
姐姐、姐夫都在體製內,正處是起跑線,終點在哪兒,猜猜唄。
如果隻是級彆高就算了,含權量也高得嚇人。
他們全家的心思都在老四的身上,希望集合全家之力托舉一個薛老四。
可是這個兔崽子瞞著家裡,把體製內工作給辭了,八零年的時候,就開始倒騰買賣。
七八年雖然開始搞改革開放,但是很多地方都隻是試點。
計劃經濟深入骨子的體製一時半會沒法改變。
許多物資還被地區所管控。
薛榮光能拿到批條,就靠這東西,在薛露出生那一年,他身家已經千萬了。
什麼京城第一輛法拉利,如果不是他一大家子的級彆太高,一直低調,他手裡那些錢加外彙,能砸不少好東西。
所以薛榮光現在也挺冤的,“二姐,我沒一份正經的產業,也是被你們給害的啊!”
“姐夫們的官當得太大。”
“我手裡就不能有實業。”
“他們都在意官聲,怕我拖他們的後腿。”
“那我除了拿著錢四處買地,我還能做什麼?”
“怪我?”薛榮華的氣又上來了,看了看唐舒意,“你啊……當初要是沒跟他離婚。。”
“還能約束一下他,你看看他現在這不靠譜的樣兒,來氣!”
唐舒意挑挑眉,並不把二姐的話放在心裡。
離都離了,說那些做什麼?
“開門!”薛榮安吼了一聲,把薛榮光都嚇跳起來了。
薛榮光把門打開,二姐進屋,四處打量,不解地問,“你們沒住?”
薛榮光說,“都住了快半年了,怎麼沒住?”
薛榮安指尖在台麵上帶過,捋捋手指,一塵不染?
再摸一下電視機上沿,乾淨。
進廚房,調味料半瓶半瓶的,抽油煙機,沾手,但是除過油的,灶台很乾淨。
來到窗簾邊,拉著紗簾聞了聞味道。
這可是剛剛洗過的味道。
再看看玻璃窗,裡外都光亮整潔。
如果不是有生活的痕跡,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在這裡都住了半年的時間。
薛榮安掃了弟弟和前弟媳一眼,“誰打掃的?”
唐舒意說,“露露的男朋友。”
臥靠……你把功勞都給女婿了,我怎麼辦?薛榮光覺得太不公平了。
薛榮安喃喃道:這麼會做家務,濱海小男人?
葉伯常:請叫我益州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