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不？”
“我每天都在盼著你去死。”
“你現在挺風光。”
“又升職，又掙錢。”
“開著好車，享受著生活。”
“可是我兒子，卻沒有這些好事。”
“這些，原本是屬於他的生活。”
張秀清笑看著葉伯常，“你們家狗咬狗，憑啥把我兒子牽扯進去。”
“葉伯常，你該死。”
“我每天都在忍，在等，在等你特麼的被千萬萬剮的時候。”
“今天終於等到了。”
張秀清瘋批一樣地靠近葉伯常的臉，呲牙咧嘴地宣泄著自己的快感。
葉伯常說，“你嘴巴好臭啊！”
張秀清：……
葉伯常從她身邊走過，烏娜從裡麵迎了出來，“今天不對勁。”
“龍明華，高複生，曾臨風，陳福平，全和平他們這些人，楊品冠都沒有發過請貼。”
“為啥這些人都來了。”
葉伯常好像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很平靜，“有的事要來，擋不住的。”
“你以後還要經曆很多這樣的場麵。”
“鎮定一點。”
烏娜不知道葉伯常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葉伯常再往前走的時候，看到的是季柔。
季柔沒有跟得太緊，和葉伯常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小聲說，“你這些天還好嗎？”
葉伯常說，“謝謝。”
“你外公呢，身體還好嗎？”
季柔說，“還好。”
“就是這些天會提到你，他那天還問我，你啥時候去看他。”
葉伯常不回答，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婚禮宴會廳內，賓客都到了。
葉伯常在前麵幾桌看到了熟悉的雲西醫院醫生。
楊品冠的媽媽肖梅正在招呼他們。
葉伯常跟幾個相熟的醫生問候著。
再往前，看到了李沐歡的家人，他們雖然不爽葉伯常，但也起身給葉伯常打招呼。
畢竟葉總在雲城有些影響力，保持關係，很重要。
左手邊，就是設計院的老熟人了。
正如烏娜所言，他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們來了，必然是沒憋好屁。
像陳福平這種，更是直接起身，“葉伯常，來來來，坐這裡，位子給你留著的。”
葉伯常也沒拒絕跟他們同台。
季柔本來憋了許多話，要跟葉伯常說的，現在好像也不太方便，“葉總，午飯過後，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幾分鐘就好。”
葉伯常說，“那一會再見。”
季柔衝葉伯常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其實現在離開，好像不是時候吧，有點樹倒猢猻散的意思。
但季柔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其實一早就已經在計劃了。
龍明華他們那邊兩桌連在一起的。
設計院的領導乾部都帶家屬，一桌坐不下。
黃昌順朝葉伯常招手，“葉總，這一桌。”
陳福平朝黃昌順擺擺手，“你鬨什麼鬨。”
“葉伯常今天必須跟高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