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如今在單位上已經邊緣化。
隔三岔五的會被拎出來鞭一次屍。
他知道,這一切都跟葉伯常有關係。
不過,葉伯常已經遭報應了。
但是呢,這種消息,他又不敢拿出來分享。
生怕彆人知道他也過得不好。
羅成吃了這麼大的虧,還不敢吭聲,還要裝作自己很牛逼。
還要裝作自己在單位現在混得風生水平。
媽的,越想越虧,越想越氣。
幾個姨父在跟季偉航寒暄。
“偉航好久都沒來了。”
“你今怎麼有空?”
“上次還是過年的時候。”
“季柔在日本怎麼樣?習不習慣。”
“這個丫頭,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說走就走。”
“走了好,走了好,有本事的都出去了,在外麵要自由得多……”
“咳……”也不知道是誰咳了一嗓子打斷。
這讓大家的笑容都有些尷尬。
有連襟說,“三姐夫要經常來,可以一起打牌。”
妻子頂了一下他,“打個屁的牌,姐夫單位有規定,不準備打牌。”
季偉航擺擺手,“可以打,可以打。”
“剛組織找我談了話,下一步工作調整要去人大那邊了。”
羅成一聽,草,還有這種好事,等我等我,這一波,我能開。
羅成都已經準備跳大。
家裡安靜一片。
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還不太能接受。
對把話題扯到這件事上的情況感覺到尷尬。
老彭同誌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季偉航。
季偉航衝大夥笑了笑,“我去陪爸說說話。”
他前腳和嶽父進了書房,後腳便將門給關上。
外邊幾個女婿交換了眼色。
蛐蛐的味道逐漸濃厚,不過他們的妻子都在身邊,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公開蛐蛐,隻好在心裡YY。
總之,今天能吃到這一波大瓜,感覺異常舒爽。
而羅成身為長子,又忍不住要把團開起來了。
書房裡。
季偉航坐下之後,有點沉默。
老袁朝他這半個兒,晃晃手指,“不懂事?”
“哦哦哦!”季偉航連忙把煙掏出來放了一支在抽父的指尖。
書房書架對麵的牆上掛著亡妻的黑白照,微笑、溫柔、堅定……
老彭看著照片抽了幾口煙,“說說吧!”
季偉航說,“應該是介入了一場我不該介入的鬥爭。”
老彭點點頭,“原因呢?”
季偉航說,“小柔那丫頭出國前最後的請求。”
“我沒辦法不答應。”
老彭問,“後悔不?”
季偉航說,“後悔……”
老袁說,“是葉伯常那小子真的作奸犯科了?”
季偉航搖頭,“後悔沒把你的寶貝外孫女留下來。”
“爸,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季偉航說,“你幾個姨姐喜歡我,不喜歡她們的媽媽。”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早年習慣在家裡接待一些來反應問題的家鄉乾部和群眾。”
“把家裡變成了一個辦公的場所。”
“你的姨姐姨妹們覺得她的官癮太大。”
“實際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