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龍明華交代任務的時候,也是這一副表情。
隻不過,龍明華後來是什麼下場,大家也都知道了。
還有人全家都被和混凝土攪和在了一起,真正做到了一輩子永不分開。
但這個中年胖子現在的樣子看著多和善啊。
江利雙手端著杯子,“王總,這件事確實拖得有點久了。”
“不過請你放心。”
“下個月,海浪灣的這場活動肯定是辦不起來的。”
“麓山酒店如果不拿出一定的股份。”
“我保證,他們的工期將無限期延工。”
“彆說什麼沉船主題。”
“他們就是一艘破船。”
王翰沒拿杯子,就笑嗬嗬地看著江利端著杯子,“現在不是施不施工的問題。”
“我要它黃掉。”
“同時,國鐵和雲城建投的錢還不能帶走。”
“這個項目能搶得過來就搶,搶不過來,就讓他爛掉。”
這人笑嗬嗬地跟江利吩咐,就像在說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江利連連稱是,“王總放心,我跟工程公司的時輝也是這麼吩咐的。”
“隻要活動黃了。”
“他們這個項目也指定是黃了。”
“以前在南島折戟沉沙的大集團又不是沒有。”
“誰來了都一個樣。”
“王總不用擔心後續工作。”
“這次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王翰還是沒有端酒杯,勾勾手,身邊一位漂亮女人把一盆看不出名堂的花草端上來。
“你們老板就喜歡這個東西西。”
“我剛去滇州那邊談了一個礦場過來。”
“碰上這麼一盆玩意兒。”
“你拿去送給你們老板吧!”
王翰嘴上說著不識貨,但是讓專人一直看管的,又怎麼會是凡品。
江利這兩年鑽研的升遷路,抱上的粗壯大腿。
他的老板也就是這島上真正的大領導。
那是深愛這蘭草。
看到蘭草的品相,江利呆滯地蹦出幾個字來,“金沙樹菊……”
江利不是在質疑,也不是在反問。
而是無比篤定。
王翰拍著他白白的大肚皮,“江主任是識貨,我記得那人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名字。”
“說是今年剛參展,他就買下來了。”
“送我玩玩。”
嘶……
江利聽得心驚肉跳,如果是今年參展的那一株……
單株的價格當下過百萬了。
眼前這一盆,少說也得三百萬上下。
並且,名貴的蘭草的收藏價值還在飛速上漲。
以後的價值……
江利如果把這一盆送給老板……
“王總,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得漂漂亮亮。”
“王總大恩大德,江利這輩子都不夠還的。”
杯子,已經用不上了,改用瓶子。
那一瓶茅子就這麼被江利當成水一樣的倒進肚子。
江利等同於是簽下了軍令狀,奔著海浪灣的項目就去了。
王翰看了看手機上白永才發來的短信。
回了一條:校長,你就不能讓你那個小情人從樓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