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烏娜能忍,葉伯常為什麼要讓她去嘗試那些本就不該屬於她的痛苦呢?
葉伯常隻是適當地對龔仕文的態度發了一些牢騷,之後便見好就收地說,“大師兄,今天季書記能來幫這個忙……”
“說起來,也是大師兄的功勞。”
龔仕文一臉問號,這特麼都能跟我扯上關係?
葉伯常說,“坤川那次的偶發事件還記得嗎?”
“在設計院老書記的身邊跟著一位女工程師。”
“叫季柔的……”
“你還有印象嗎?”
沒有,完全沒有……龔仕文也不好說自己什麼都沒記住,隻是直勾勾地看著葉伯常。
葉伯常說,“她是季書記的女兒。”
“那天我之所以能那麼快趕來,是她給我打的電話。”
“解了你的圍,也解了她的圍。”
“她和季書記一直都記我這個人情。”
“所以這次我才敢跟季書記開這個口。”
“他也才會冒著瞎J2站隊的風險過來替烏娜解圍。”
“再加上烏娜以前和季柔的關係本來就不錯。”
“綜合了所有的原由,才能給烏娜換來這張保命牌。”
這麼一說,龔仕文心中的疑惑算是解開了。
葉伯常把季偉航當初把他從紀委那邊撈出來的事給捂了下來。
不是不信任龔仕文。
而是有的東西自己必須得藏著。
更何況景姍和薛露共存的事情,能捂一天是一天。
她們兩位當事人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身邊的至親至愛如果知道是這麼個情況之後,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葉伯常其實壓力挺大的。
龔仕文心中疑惑全解,便把一些自己還吃不太透的事情拿出來跟葉伯常聊一聊。
“今天的事,你不覺得蹊蹺嗎?”
葉伯常說,“大師兄是說,靈堂擺酒店門口,還是烏娜被挖坑,又或者是江利的極端?”
龔仕文說,“應該是這幾點加在一起,才覺得巧合太多,事不尋常必有妖嘛!”
“省裡的工作組要來,江利這個管委會的主任作妖有度才對。”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到底圖什麼?”
“他能得到什麼?”
“你難道就不覺得很怪嗎?”
葉伯常說,“權利,兩個字分開,權和利,江利不要利,那就一定要權。”
“那就是更高層的領導對他許了更大實權的位置,可以讓他不要圖利。”
“不惜犧牲整個海浪區的地產經濟,也要搞垮這個項目。”
“我一個小蝦米,沒人會為了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大師兄、許董、趙董,你們仨,才是人家的戰略目的。”
“至於是你們仨當中的哪一位?不好說!”
“有沒有可能,三位都是呢?”
龔仕文心中反複琢磨,他和許登順打交道的時間尚淺,和趙常德之前的關係也僅限於聽過名字。
一個三亞的項目,讓他們仨居然完成了捆綁,還有人想借此,把他們仨一塊給收拾了。
一般層級的鬥爭,絕對來得沒那麼狠。
再往上想想,龔仕文都在倒抽涼氣。
葉伯常說,“上次坤川敢對你動手的人。”
“或許級彆沒那麼高。”
“但是後來能讓龍明華從樓上跳下來的人。”
“也許級彆也沒那麼高。”
“但是這一次想讓你在三亞投的錢全都都打水漂的人。”
“不論從身份和手上的硬實力來講,是他發動了針對你的一切行動。”
“這人不是你們集團金字塔那幾位之一,就是淩駕於你們集團之上的某位大老板了。”
之後的話,葉伯常也就不敢再往深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