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宏勝哪見過這麼剛的女人?
他隻是陰陽怪氣,也沒有撕破臉。
更沒有罵葉伯常。
誰又會想到這個陌生的女人這麼狠?
潘宏勝有點下不來台的感覺,深呼吸了幾口氣。
原本以為葉伯常會替他圓一下場。
可是葉伯常隻是笑嗬嗬地看著這一幕。
這麼冷的天,潘宏勝就感覺自己像被放在開水當中煮了一樣。
那種臉皮又紅又燙的感覺,就像有人拿刀在剮他的臉似的。
季柔扭頭看著葉伯常,“他是新來的?”
潘宏勝的心頭又是咯噔一聲,聲音發抖地說,“我是設計院從深城挖過來的。”
季柔看著葉伯常臉個招牌式的淡然笑臉,有些同情地看著潘宏勝,“你是真不知道他是誰吧?”
他是誰?
葉伯常啊,還他是誰?
不然呢,浴皇大帝,還是乳來佛祖?
潘宏勝那表情,給季柔的信息,就一條:這傻逼對葉伯常的過往一無所知。
季柔平靜地看著潘宏勝,“相信我,我開口都是在保護你。”
“搞不好,你以後真的會謝謝我。”
葉伯常阻止季柔再往下說,都是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操作。
就不要再拿出來嚇唬同事了。
搞得葉伯常就像有什麼神秘而又恐怖且不為人知的過往似的。
“走吧,還有些同事在裡麵等著。”
潘宏勝沒有成功地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是覺得還是要給葉伯常留些麵子。
在這個地方撕起來……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就這麼吵起來了……那會是個什麼樣子?
潘宏勝生著悶氣,進去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萬一他們一會從另一個門走了怎麼辦?
人生地不熟,就像光屁股洗澡進了賊偷東西,那種不安全感是一下子就拉滿了。
潘宏勝夾著屁股就往裡走。
葉伯常在前往休息區的時候,打量了季柔好幾次。
季柔問,“是不是覺得我變得有點凶?”
葉伯常點點頭。
季柔說,“不是日本的原因。”
“而是我爸從小對我的教育,其實很契合日本這個社會。”
“凡事要靠自己。”
“日本的男女平等已經被逼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
“如果性格不外露,吃虧的就是自己。”
“這種社會背景下,既要會偽裝,又要會反抗。”
葉伯常說,“很矛盾。”
季柔笑看著葉伯常,“伯常,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那麼精髓。”
葉伯常說,“所以你戴了副眼鏡來偽裝自己。”
季柔說,“你不喜歡,我可以把眼鏡取了。”
這眼鏡怎麼搞得就像是封印一樣。
仿佛取掉眼鏡之後,季柔就會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取了眼鏡,整張臉上,就隻看得到兩個字:吃人!
老錢看到葉伯常回來的時候,再看到季柔……
他立馬把其他的人全都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眾人在看到季柔的時候,反應也都一樣。
有點懵。
之後,立馬上驚喜歡的表情。
這種感覺很奇妙,如果是在雲城碰到,最多就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