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省不知道,總之,益州這邊小時候,經常會聽到大人把凶罩說成是眼鏡。
季柔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對葉伯常來說,有點顛覆他對季柔的認識了。
葉伯常說,“我還以為你不會開玩笑呢?”
季柔撇撇嘴,心想,其實女生也好色,尺度也比你想象中的大。
季柔用了很長的時間證明自己的悶騷。
這種事,也隻有自己知道。
季柔說,“那是你的刻板印象。”
說著,還衝葉伯常挑了一下眉,就像還有更大尺度的東西一樣。
葉伯常心說,我隻是取了你的眼鏡,怎麼像解開了你的封印,怎麼看,都覺得接下來你還有什麼大招在等著我一樣呢?
葉伯常正嘀咕的時候,季柔伸手過來拿眼鏡。
葉伯常卻沒給她,“這樣挺好的。”
拉麵師傅的脖子一縮一縮的,說起話來一副很上頭的樣子。
很用力,也很興奮,衝季柔說了好長一串。
季柔卻發現葉伯常對拉麵師傅的那些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似的。
“你不想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葉伯常說,“我能聽懂。”
“啊?”季柔愣了一下,“你能聽懂?”
葉伯常說,“他說,我很帥,你很漂亮,我們在一起很相配。”
“一定是來這些度蜜月的。”
季柔頓時就笑了起來,“還是你比較有意思。”
葉伯常看到季柔笑得這麼開心的樣子,“我說得不對嗎?”
季柔搖頭,“當然不對。”
“不過,倒是猜對了一個,他們說我們是新婚夫妻。”
“他說,我們應該是相親認識的。”
“並不熟悉對方。”
“就結婚了。”
“還說我們之間的婚姻旅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應該更親蜜一點,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兩人之間總是隔著一點東西。”
“還說,我們倆應該無話不談,他說他能在我的眼裡看到對你的崇拜。”
“但是看不到你眼中對我的寵愛。”
葉伯常看著拉麵師傅,衝他笑,“你特麼的改行去當心理醫生吧,做個麵條鹹死了,鹽不要錢嗎?”
拉麵師傅一個勁地點頭,“勒勒勒,阿裡嘎多……”
哈哈哈哈……季柔大笑地牽著葉伯常衝進大雪當中。
一邊迎著雪花奔跑,還一邊咯咯咯地笑。
葉伯常說,“你把嘴巴閉上,喝了雪風,一會扯嗝……”
季柔除了偶爾跟父母打電話的時候能聽到家鄉話之外,其餘的時候,都聽不到。
她停下來大喘氣地說,“沒辦法,誰讓你說話這麼好笑的。”
“還是我們自己的語言聽著有意思。”
葉伯常說,“日本這邊的都老鄉挺多的。”
“又不是聽不到。”
季柔說,“伯常啊,看來還是有你不了解的東西。”
“在國外呢,其實最應該防著的就是那幫自稱是老鄉的人。”
“因為,他們搞的就是老鄉。”
“不過,也有例外,如果你會做飯的話。”
“特彆是在澳洲或者英國這些國家。”
“就會特彆受歡迎。”
季柔牽著葉伯常走了一段突然說,“我看你大口大口吃得那麼香,還以為你覺得好吃呢!”
“以前我就覺得鹹,但是我不好意思說出來。”
“葉伯常,我好想念老家的碗雜麵。”
葉伯常說,“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