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地方,在行為上比較保守一點。
大概率是周圍都是熟人,不好意思乾丟人的事。
在陌生的城市,做一些出格的事,沒有心理負擔,因為這裡沒人認識自己。
再是丟人,隻需要跑掉,不會有人認識你,也不會有人把你做的事情散播出去。
所以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對舒妍來講,被袁野懟臉噴了她一臉,她雖然覺得難聽,但也還沒有到抬不起頭的地步。
可是季柔一句,周圍都是中國人。
再加上被葉伯常和季柔這樣的熟人圍觀。
舒妍若無其事的臉皮,瞬間被撕破。
什麼尊嚴,麵子,自尊心,一下子都被扔在了地上,被摁在地上摩擦。
之前,舒妍還覺得季柔態度過於平淡,想儘快地讓兩人之間的關係升溫。
她也不明白季柔為什麼有時候會不高興。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她說的那些關於葉伯常的不好聽的話。
舒妍的腳趾在鞋裡摳得好緊。
和旁人說第三人的壞話,旁人和第三人關係密切。
那種尷尬得想鑽進被窩裡躲起的感覺,也隻有舒妍這個當事人自己才明白了。
舒妍又想起在飯局上,她和季柔招呼、對眼色的情況下,季柔也同樣無視掉了。
不過,那時,舒妍也隻不過是當季柔在刻意規避和她之間的關係。
不讓人覺得池田所選擇軌二院,是因為舒妍和季柔的私人關係。
然而接下來桌上發生的任何事都在突然她舒妍是個傻逼。
她的腦海裡開始盤事實始末,盤她和季柔之間的關係:
我和季柔是一起分到單位的。
我們一同去了葉伯常的辦公室。
我們一同被拒絕。
我們雖然不是好朋友,但應該算共患難。
我從國內過來見她的時候,她很友好,很客氣,也表現出了對當初我們共同經曆的那些事的懷念。
我們依舊有共同嫌棄的人:葉伯常。
軌二院在技術、經驗上邊,在國內絕對是獨一檔的存在。
池田所有人拉一把。
軌二院實力擺在那裡。
得出:軌二院還是大優勢。
所以,這一局,我們拿什麼輸,絕對不可能輸的。
結果:軌二院輸了。
季柔和葉伯常關係匪淺。
還把頂頭上司給得罪了。
社死在一個身邊充斥著國人的日本酒店當中。
翻車翻得實在是太徹底了。
而葉伯常和季柔的臉上,但凡是有多餘一點表情,都是在對舒妍進行無情的嘲諷。
那種被周圍無數目光注視,被她前一秒還在奚落後一秒就崛起的人反向嘲諷的感覺。
讓她隻想快點去死,真的是多一秒都活不下去了。
可是轉念一想,憑什麼自己去死。
都特麼已經丟人現眼到這個地步了,還怕什麼丟人?
要丟人也要拉著他們一起丟人。
舒妍看了看臉紅脖子粗的袁野,便說,“我做得不好,袁總可以罵我。”
“不代表我做錯了。”
“袁總是為了公司的項目。”
“我也是為了公司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