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中心一間常年沒有開過的病房大門在這天夜裡終於大開了。
床上那個像嗑藥嗑多,眼眶凹陷得特彆嚴重的女人睡得很死,嘴角的口水把枕頭打濕了,還散發著一股子惡臭的味道。
護士跟幾個來人說,“放心吧,她晚上睡覺用藥劑量很大。”
“她入睡困難,但是吃了藥,隻要睡著了,雷都打不醒。”
護士一邊說,一邊準備著大袋液體給了林素蘭灌C。
就這麼處理乾淨之後,林素蘭依舊沒有醒。
她就這麼被抬到單架床上,一路抬上車,用束縛帶給捆著給轉移了。
她醒來的時間通常是早點六點左右。
隻是醒過來的時候,不在自己的床上,更不是昏暗的環境。
她在第一時間還有種被釋放的喜悅。
“嗬,他終於要把我放了?”
“我還以為他有多了不起呢?”
“他怎麼不連我一起給弄死啊?”
“他不弄死我,這輩子老子就要報仇,哈……”
不過,林素蘭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全身是被捆著的。
與她所理解的,她的兒子可能要把她放了的這個結果好像不太一樣。
周圍負責押送轉移她的,好像也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在通過收費站的一些特珠關卡的時候,要麼直接通過,要麼前排人員出示了什麼證件。
車開了很久。
也不知道要開向什麼地方。
反正周圍早就不再是她對益州熟悉的地貌。
“我要喝水……”
陪同人員說,“再忍十個小時,就可以喝水了。”
林素蘭知道這次走遠了,還要再走十個小時,看樣子早就出省了。
林素蘭尖叫,“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陪同人員說,“你穿了成人尿不濕,沒喝水的情況下,你也沒多少尿,可是直接尿。”
林素蘭大叫,“我要拉屎。”
陪同人員說,“你被灌了C,沒屎了。”
換句話說,就是屎都被擠乾淨了。
林素蘭不信邪地用力震了幾下,果然,一點都拉不出來,確實被擠乾淨了。
林素蘭終於明白,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放她,而是要帶她去更遠的地方……
林素蘭掙紮,尖叫,發狂……
陪同人員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現場就老實了。
……
暑假的大學校園裡,有種鬨市中獨有的寧靜。
白永才在樹蔭下麵坐了很久,滿頭大汗,也不肯離開。
旁邊幾位校領導還全程笑臉陪同。
白永才指點江山一般地掃了一圈校園,“校園嘛,還是應該有一點年代感。”
“新校區建得雖美,雖大,可是跟這老校區一比,總是少了點味道。”
“我也說不上是什麼味道。”
副校長一口接過去,“書記,新校區少的,應該是跟書記一樣的,沉澱。”
周圍幾人連連點頭稱是。
白永才一拍額頭,“對對對,沉澱。”
副校長接著再是一句,“有書記的新理念注入我們的老學校。”
“新學期,學氣象,這是我們音樂學院的新機遇。”
“是全校師生之福啊!”
白永才打了個哈哈,“有點道理。”
“好了,新校區,我就不去了。”
副校長說,“對了,白書記,我個人覺得啊,設計院和我們音樂學院的風格還是不太合適。”
“所以,以後我們的項目就不跟設計院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