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常看短信的時候,白永才提了提褲腿,側著身子掛在辦公室桌上,點支煙,“你這種感覺,我明白。”
“你當初把錄音擺出來的時候,我也和你現在一樣,都很慌。”
“葉伯常,你記得這件事過去多久了嗎?”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都記得呢?”
“我每一天都在掰著手指數天數。”
“我就想看看在第多少天的時候能把你給踩死。”
葉伯常說,“想不到還勞白校長這麼記掛。”
白永才擺擺手,“人活著,就要有念想,要有執念。”
“你還記得嗎?”
“當初你就是在這間辦公室裡抽了我一巴掌。”
“隻不過當初還是唐豐慶當老大。”
“對了,唐豐慶在哪裡?”
“是不是沒有他的消息了?”
白永才一臉享受的樣子,回想當初葉伯常就是當著唐豐慶的麵,給了白永才一耳光。
如果說還有什麼是白永才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那一耳光沒有當著全校的人扇。
隻是在這間辦公室裡讓白永才下不來台。
白永才說,“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如果不報仇的話,老子一直到死的那一天,每晚都會想到被你抽了一巴掌,睡不著覺!”
“我這個人就這點出息,睚眥必報,屁大點的事,都會記下來。”
“不但要記下來,還要加倍,三倍,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白永才猛地一拍桌子,“哈,不過呢,有一說一,你個小雜種是有點本事的,兩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對你都死心踏地。”
“不過,你特麼的也是真的有意思。”
“這兩個女人背後的家族哪一個拉出來不是跺跺腳,國內就會抖三抖的家族。”
“你特麼的腳踩兩條船,居然選這種家族,佩服你。”
葉伯常也點支煙,讓這個表演型人格儘情地表演,索性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裝逼。
白永才呢,越來越興奮了,“我當時不知道為啥你特麼的這麼強硬。”
“一次又一次地搞不死你,我就隻有想辦法呀。”
“把薛露老師的背景摸出來,再把景姍那個少婦的背景摸出來。”
“讓這兩個家族自己去鬥嘛。”
“他們都是體麵人,不會不死不休,但是呢,他們撕破臉,就不會再有人保你了嘛!”
“怎麼樣?這一套下來,是不是扛不住了?”
白永才打了個哈哈,“葉伯常,你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
“回了雲城,你哪裡都去不了。”
“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裡。”
“你甚至都可以當副院長。”
“不過你懂的,不管是體製還是半體製,給你升職,有的時候不是提拔你,而是動你。”
“對了,栽在你手裡的龍明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你沒有想到,彆人的路,也是你的路吧?”
白永才突然問,“對了,你今天是來找你媽的?”
“你太忙了,把工作辭了,就可以看到你媽了。”
“你打報告,馬上就有人簽字,我給你保證!”
“我要去開會了,你要是願意,也可以來參加,彆難受得想哭啊!”
白永才心情舒暢地走進會議室。
發言稿準備好了。
新聞記者準備好了。
參會人員也準備好了。
各大平台在這一刻,近千個賬號同時發布爆炸視頻。
白永才的高談闊論才剛剛開始,PPT打開那一刻,秒變視頻文件……
這一刻,全國聚焦的新聞事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