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沙灘邊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玩沙。
旁邊還有幾個大人在陪著。
脖子上掛著相機的幾個男人要靠近的時候,被幾人攔了下來。
“前麵是私人海灘,禁止入內。”
“滾你媽的,什麼私人海灘?”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得脖子上掛相機的男人瞬間就老實了。
把他脖子上的相機給取下來,招手來了幾個小平頭,“拖他進保衛室。”
拎著手腳就帶走了,在保衛室裡叫救命……
相機裡的卡取出來收好。
男子回頭看了看沙灘上的小孩,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再和幾個方向同時在蹲守的戰友打了個手勢,繼續頂著豔陽天守著這一片私人海灘。
不遠處的二期工程正在收尾,半截船身露在海麵,還挺有創意的。
王翰收回目光,興致濃厚地挑釁葉伯常。
餘舒嫚也算是見過不少的大場麵,在聽到王翰前後兩句話的時候,很難控製情緒。
隻是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怕。
王翰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周學明。
如果眼神是刀,周學明隻怕這一會會功夫就被千刀萬剮了。
王翰目光一轉,瞪著葉伯常,“我特麼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葉伯常平靜自然地看著王翰問,“餘經理本來就是海底酒店的經理了。”
“需要你讓她當經理?”
王翰把煙掏出來拿了一支往桌上一扔,點了火說,“你可能沒搞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就跟你講清楚一點。”
“這間酒店還不錯。”
“我原本打算,把你全家殺絕了之後,酒店也給推平的。”
“現在看這酒店,還多合胃口的。”
“你放心,等你死了,酒店原滋原味地留下來。”
“餘舒嫚留下來當經理。”
“也算是對你選人,選地方的一種認可。”
“如何?我特麼是不是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王翰彈了彈煙灰,笑著說,“我草尼瑪的,本來沒打算弄你。”
“或者說,你特麼的有啥資格跟老子當對手。”
“你是你媽個啥東西?”
“自己沒稱過斤兩。”
“你以為你把這個狗雜種藏起來,老子就拿你們沒辦法?”
“白永才再有不是,那也不是你這個小雜種能碰的。”
“打狗要看主人。”
“你啥身份?”
“當了幾天事業單位的幾把領導,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這個社會怎麼運作的?”
“規矩是哪個立的?”
“尼瑪的批連門都沒摸清楚,就敢來惹老子。”
王翰嗬了一聲,“我跟你把話說清楚。”
“是不是覺得拍了許登順幾天馬屁,有他的支持,資金、項目啥的就不缺了?”
“是不是以為跟唐豐慶搞好關係,音樂學院也掌握在手裡了。”
“唐豐慶現在可能連你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至於許登順,那麼大一個城建投,隨便查他一點啥,他都不乾淨。”
“對了,還有你的那個大師兄龔仕文。”
“你覺得他還能挺多久?”
王翰咂了咂舌,“你啊,還嫩得很。”
“這個社會,不是你犯了事才叫犯事。”
“我說你犯了事,你就是犯了事。”
“你以為你掙的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
“不對,給你的,你拿著。”
“你拿著的,說不是你的,它明天就要換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