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營帳不久,耶律築那如同獵鷹般敏銳的直覺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仿佛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過每一個角落,最終發現阿珍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但他並沒有立刻聲張,畢竟在這種場合,可汗和幾大部落首領都在場,他不能讓自己的醜事成為眾人的笑柄。他強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臉上依舊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可那笑容卻如同冰霜般冰冷。他急忙叫來了自己的隨身侍衛,然後悄悄地對其耳語一番,聲音低得如同蚊子的嗡嗡聲,仿佛在傳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交代完後,他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諸位一起喝酒談笑,可眼神中卻時不時閃過一絲陰鷙,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期間,大將軍和弘基熾烈一直密切留意著耶律築的舉動,心中暗暗擔心計劃被識破,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絞儘腦汁,在心中反複思量著如果耶律築發現阿珍逃跑,自己如何繼續阻攔耶律築前去追擊,好讓吳愛和他的母親能有充足的時間逃離這個危險之地。片刻之後,見耶律築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動靜,他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剛才他與貼身侍衛耳語的那番話,卻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們心頭,令他們擔憂不已,深怕耶律築會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以說,隻要耶律築沒有立即離開酒宴,那麼吳愛他們的逃跑就有一線生機。
就這樣,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家歡快地度過了這個看似平常卻又暗藏危機的夜晚。酒宴在夜半時分終於結束,前來的賓客們紛紛起身,各自帶著微醺的醉意,道彆大將軍,然後匆匆離去。大將軍還在擔心,耶律築沒有見到阿珍,是否會大動乾戈,四處尋找。哪知耶律築竟然裝腔作勢,若無其事地故意對嶽父掩飾說阿珍可能是被自己的兩個護衛帶回去了,反倒令其不要擔心。
這一舉動徹底把,大將軍整不會了,以為耶律築這是良心發現了,也就對此沒有多想。
然而耶律築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實則內心早有預見,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其實,耶律築早在暗地裡調兵遣將,如同一隻暗中布局的蜘蛛,織起了一張嚴密的大網,正等待著吳愛自投羅網呢,因為他深知要想離開蒙古地界,就必須出關,而那裡又是自己重兵把守的地方。
這條路是吳愛和母親逃跑的必經之路,耶律築已經在那裡設下了重重防禦,如同布置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他心中冷笑,即便吳愛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有他的飛鷹傳書快。守關的士兵得到消息後,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徹夜調兵遣將,展開了嚴密的防禦。他們在關隘處布置了一排排拒馬,那些拒馬如同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阻擋著去路。弓箭手們嚴陣以待,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箭頭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隻等吳愛他們出現。
也不知道是吳愛憑借著敏銳的直覺預感到事情不妙,還是他深知繼父那多疑且狠辣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再加上匆忙趕路怕母親的身體吃不消,於是,他與母親暫時躲在了弘基熾烈在逃亡途中為他們準備的一個營帳裡,打算等明天天亮再出關。可就是這短暫的猶豫,如同在命運的天平上加上了一顆沉重的砝碼,讓他們瞬間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第二天,天蒙蒙亮,晨曦的微光如同輕柔的紗幔,緩緩地揭開了大地的沉睡之幕。吳愛就帶著母親,小心翼翼地朝著關隘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想要儘快出關,擺脫這危險的境地。可沒想到,關隘的大門緊緊關閉,如同一隻緊閉的巨口,門口站滿了守衛,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表情嚴肅而冷酷,並且不許任何人靠近。吳愛心中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他本想憑借自己高超的輕功帶著母親飛躍過去,如同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越過這道阻礙。可是,當他看到守關的侍衛們手上都拿著弓箭,箭頭在晨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鐮刀,他知道這個辦法不妥。自己脫身或許可以,但母親手無縛雞之力,他擔心母親會受到傷害,如同擔心珍貴的寶物受到損壞。於是,他無奈地打消了念頭,決定過去向守衛問個明白,試圖尋找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如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耶律築帶領著大批士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耶律築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愛,眼中滿是得意與不屑,如同看著一隻落入陷阱的獵物。他大聲喊道:“吳愛,你以為你這點小小的伎倆就可以瞞天過海,真是可笑至極。識相的話,趕緊投降,放下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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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愛聽完,心中十分詫異,他皺著眉頭,眼中充滿了疑惑,問道:“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是怎麼察覺的?”
耶律築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夜梟的啼叫,陰森而冰冷,說道:“你可知道,我在蒙古的眼線遍布各個角落,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這片土地。當日弘基熾烈突然到訪,我就感覺不對勁,如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早已派探子暗中調查,知道你回來了,隻是故意不動聲色罷了。當年我念你人還不錯,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卻還敢回來,自討沒趣。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當年你父親想把她帶走,被你外公攔住了,今天你又想把她帶走,重蹈覆轍,這又是何必呢?”
吳愛趕忙說道:“父親,你就成全孩兒,讓我將母親帶走吧。她實在不習慣這裡的生活,整天被你囚禁在營帳裡,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根本沒有自由可言。”
耶律築臉色一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而壓抑,冷冷地說道:“身為皇親國戚,哪有什麼所謂的自由。你就彆想了,你母親生也隻能在蒙古,死也隻能在蒙古。”
吳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中滿是哀求,那眼神仿佛是受傷的小鹿,說道:“父親,就當是我求求你了,成全我與母親吧。”
耶律築不為所動,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說道:“我成全了你們,誰來成全我?你還是自己束手就擒吧。”
原本吳愛想著發功與繼父殊死一搏,就在這時,一陣整齊而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弘基熾烈帶著大批兵士如疾風般趕來,如同救星降臨。隻聽弘基熾烈大聲喊道:“耶律叔父,吳愛隻是想帶母親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耶律築見狀,心中有些慌亂,如同一隻被驚擾的野獸。他沒有想到弘基熾烈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帶了這麼多兵馬,如同從天而降的奇兵。他強裝鎮定,說道:“弘基熾烈,你不在營帳裡好好照顧你父親,怎跑到這裡來了?你帶這麼多兵是什麼意思?”
弘基熾烈笑了笑,那笑容充滿了自信與堅定,說道:“我擔心邊界有人鬨事,所以特地帶兵前來。吳愛兄不用擔心,有我呢。再者,我見你沒有出關,發現事情不妙,所以特地帶兵前來送行。”
耶律築急忙威脅道:“弘基熾烈,難道你為了這個逆子,要影響我們兩家部落的邦交嗎?”
弘基熾烈毫不退縮,急忙說道:“我才不管這些呢,誰想對我兄弟不利,我就要對誰不利。”
耶律築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一旦我們交兵,勢必會引發內亂,民眾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想好了嗎?要是被可汗知道,定會降罪於你。”
吳愛深知其中的厲害,急忙說道:“弘基熾烈,你不要衝動。父親說的有道理,不能為了我的個人之事,影響蒙古國百姓的安居樂業。你先帶兵回避。”
弘基熾烈趕忙說道:“吳愛兄,今天這個人顯然就是要殺你,你可要小心。我是不會離去的,隻有安然見你出關才行。”
吳愛又轉向耶律築,說道:“父親,要不這樣,隻要你讓你的兵士放下箭,不對母親產生危險,我與你打一個賭。如果我能在半柱香之內,衝破你這千軍萬馬,將你擒獲,你就放我與母親離去。要是我做不到,我任憑你處置。”
耶律築聽聞,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說道:“好,這個提議不錯,我答應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躲開我這身前的千軍萬馬,將我擒獲。”
一旁的母親滿臉擔憂,她拉了拉吳愛的衣角,輕聲勸道:“要不就放手吧,我跟耶律築回去,或許他還會放你一命。”但吳愛緊緊拉住母親的手,堅定地說道:“母親,相信我。”母親見吳愛如此鐵心要帶自己離開這裡,心中十分感動,也不好繼續多言,隻能先看看情況再說,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跡的發生。
隻見吳愛上前一步,雙腳穩穩地站定,如同紮根在大地的巨樹,雙掌緩緩開始運功。他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招式瞬間展開。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強大的內力在他體內如同洶湧的暗流般湧動,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彙聚,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緊接著,吳愛雙掌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強烈的內功如排山倒海般朝著前排的士兵湧去。
瞬間,前方幾排將士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撲麵而來,如同洶湧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他們原本想用盾牌掩護,可那強大的功力卻如洶湧的波濤,輕易地將他們打得人仰馬翻,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四處飛濺。緊接著,吳愛騰空躍起,在空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又是幾擊連環掌,那掌力如同一道道爆雷,瞬間在密密麻麻的隊伍中不規律地連環炸響。大批士兵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連人帶武器一起震飛,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地獄傳來的哀號。
隨後,吳愛迅速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神木玉笛。那玉笛溫潤剔透,在晨光中閃爍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有著無儘的魔力。他將玉笛往嘴邊一放,一股悠揚而激昂的旋律瞬間而出。刹那間,這旋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股氣吞山河的聲波,直接朝著整個將士陣營席卷而去。所到之處,士兵們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置身於狂風之中,不受控製地東倒西歪,根本無法列隊防守,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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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吳愛乘機身形一閃,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鎖定耶律築,極躍而下。耶律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吳愛緊緊鎖住了脖子。隻聽吳愛說道:“父親,對不起,冒犯了。趕緊讓你的人放下武器,打開關門,放我們離去。”
沒想到耶律築卻咬著牙,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說道:“要不你殺了我吧,門是不可能開的,就算死,我也要你母親留下。”
觀戰的弘基熾烈急忙喊道:“耶律叔父,你今天見識到吳兄的厲害了吧。要不是他身邊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你的千軍萬馬對他來說也隻是螻蟻。趕緊信守承諾,開門放人吧。”
也不知道是被弘基熾烈的話所動容,還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耶律築想了想,突然說道:“既然你弘基熾烈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聽一句勸。但是,吳愛,你若願意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你與母親離去。”
吳愛滿臉疑惑,問道:“什麼事情?隻要是不違背道義的,你儘管說來。”
耶律築緩緩說道:“我希望,等我百年之後,你能回來繼承我的位置。因為我突然從你身上看到了勇敢與擔當,或許隻要有你在,蒙古永遠都可以安居樂業。如果你不答應,就直接殺了我,我們共赴黃泉。”
吳愛想了想,顯得有些猶豫。他本不想再回到蒙古,但想到隻要此時能帶母親離開,過上自由的生活,先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於是,他點頭答應了耶律築。
隻聽耶律築又說道:“其實你這些年在江湖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我一直在派人打聽關於你的事情,聽說你練成了絕世武功,尤其是那音樂神功,剛才一見,果真是威力無窮。我這數萬兵馬都沒能擋住你。之前一直擔心,你根本沒有能力保護你母親,現在看來,是該放手了。來人,下令打開關門,放人。”
就在耶律築對侍衛的一聲令下,關門緩緩打開了。吳愛成功地帶著母親出關了,弘基熾烈派了一小隊人一路護送,直到他們平安抵達中原。
此後,吳愛便帶著母親開始了閒雲野鶴般的自由生活。他們在中原的山水之間,尋得一處寧靜之地,蓋了一間小屋,種上一些花草。每天清晨,他們在鳥兒的歌聲中醒來,傍晚,在夕陽的餘暉中漫步。吳愛陪著母親,彌補著這些年缺失的陪伴,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自由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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