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江湖人皆是目光當中生出豔羨,這羨慕自然不是對著洪洗象的,而是對著徐脂虎的。
江湖中人苦修武功,絕大部分人的目標之一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飛升成仙。
而現在隻要徐脂虎點頭,將來就可不費吹灰之力飛升仙界,無疑讓很多人都紅眼豔羨。
一道道目光看向左邊的花轎。
甚至很多江湖客都不由自主帶入到徐脂虎的視角當中,在心中大呼著答應他。
飛升仙界的誘惑實在是太大。
徐豐年亦是呼吸急促,恨不得自己的大姐立馬答應。
洪洗象若是出手,今日之事幾乎已成定局。
那位冰皇未必能夠擋得住洪洗象,即便是擋得住,他也可以懇求自己的舅舅出手,徐豐年的目光悄無聲息地看了眼旁邊的鄧太阿,他知道舅舅的軟肋就是自己的母親。
天地寂靜。
隻有遠處的廝殺聲在繼續。
甚至就連陳芝豹都分了一分心神放在這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徐脂虎的答複。
左邊花轎當中。
徐脂虎目光逐漸堅定,朱唇輕啟:“不願。”
她對洪洗象無感。
她徐脂虎,也不是什麼用來博弈的工具!
十四歲那年上武當燒香,隻是覺得這小道士有些意思,多問了幾句罷了,僅此而已。
既然今朝已出北涼王府,那就不可能隨他人而去。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宛如驚天大雷一般在這片天地轟然炸響,讓無數人都目眩神迷,乃至目瞪口呆。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向左邊的花轎。
感到不可思議。
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這位大郡主竟然會拒絕洪洗象的心意,畢竟在很多人看來,她和逍遙王應該隻是政治聯姻罷了。
右邊的徐渭熊凝視著左側。
目光仿佛要穿透花轎。
徐脂虎的出言無疑和她之前的沉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徐豐年更是眼神暴突。
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內心瘋狂咆哮。
“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要拒絕?”
“你果然和趙騫這狗東西有一腿,你果然和他有一腿,你背叛了北涼王府,你背叛了我們!”
這一刻他對這個曾經寵愛自己的大姐徹底失望。
他想破口怒罵,當麵質問,但是殘存的理智死死壓抑住了這種衝動。
趙騫嘴角緩緩彎起一絲笑意。
他深深看了眼徐脂虎。
又看了眼徐渭熊。
兩人的選擇讓他感到有些意思,這對比很強烈。
好在徐脂虎的選擇沒讓他太失望。
而此時的洪洗象。
卻是身軀大震。
他雙目無神,帶著一絲絲的錯愕,逐漸演變成濃濃的的失落。
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噗嗤。”
隻見洪洗象嘴角溢出鮮血,源源不斷,堂堂陸地神仙,此時竟是氣息以驚人的速度萎靡下去。
鄧太阿目光複雜,看出了一切的端倪。
“他是強行下山。”
“他曾與武當立誓,不成天下第一,絕不下山。”
“此番為了大郡主強行下山,已經絕了成為天下第一的心境,注定他這輩子武道巔峰已經至此為止。”
李淳罡亦是歎息:
“大郡主的一句‘不願’讓他心境徹底崩碎,難上加難。”
“沒想到,這樣的絕世人物竟然也會為情所困。”
“隻怕從此之後,修為不僅要停滯,還要不斷衰退。”
兩人都是站在離陽之巔的人物。
此時三言兩語間就將洪洗象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李淳罡,目光更是複雜,因為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曆,當年失手將自己心中所愛綠袍兒殺死,足足困守在聽潮亭畫地為牢二十年才將自己的心境平複。
饒是如此,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重回巔峰狀態,情傷,很難很難。
眾人皆是駭然。
洪洗象對著徐脂虎的方向苦笑拱手:“大郡主恕罪,是洪洗象孟浪了。”
他嘴角溢血,身形踉蹌,就朝著遠方而去,已然放棄了搶婚的打算,既然人家都不願意跟自己走,即便是搶了過來,又能如何?
洪洗象心境蒼涼。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跟趙騫有過任何一句溝通,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看向過趙騫。
這是他目空一切的高傲。
趙騫目光淡漠。
他沒有動怒,因為,活人是沒有必要和死人動怒的。
洪洗象停住了腳步。
有人擋住了他。
一襲青袍,儒雅風流。
來人負手而立,聲音冷淡:“武當之禍,從你而始。”
這聲音霸道無比,讓所有人皆是精神一震,變故再生。
洪洗象主動退去,竟是被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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