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李奕想離開仙人島,去其它地方旅遊。
芬妮溫柔地道:“想出去不難,可是再見麵,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李奕一聽,懇求芬妮和自己一起走。
芬妮猶豫了很久,才勉強答應。
桓文若得知他們要離開,特意設宴,為他們餞行。
這時,綠雲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笑著道:“姐姐要離我們遠去了,也沒什麼好送的。怕你到了彆處沒地方住,連夜替你造了房子,可彆嫌簡陋哦。”
芬妮感激地接過籃子,湊近一看,裡麵竟然是用細草製成的樓閣模型。
小的有拳頭那麼大,大的像蘋果。
大約有二十多座,每座的梁棟椽檁,都清晰可見,裡麵的床帳桌椅,更是精致得如同芝麻粒大小。
李奕一開始以為,這隻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但心裡也不得不佩服芬妮的手藝。
芬妮深情地道:“其實,我們是地仙。因為與你有緣,我才嫁給你。我本來不想和你去凡塵的,但你既然一定要去,我就跟著你。以後,我們還得再回來。”
“好。”李奕恭敬地點頭答應。
桓翁關切地問:“你們是打算走水路,還是旱路?”
李奕想起之前的水上風險,毅然選擇了旱路。
當他們走出家門時,發現車馬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他們的車行駛得飛快,不久就抵達海濱。
芬妮從包裡拿出一卷潔白的綢布,輕輕往南一揚,那綢布瞬間化作一條寬闊的長堤,足有一米多寬。
他們的車子眨眼間就穿了過去,而那條長堤也慢慢收攏,消失得無影無蹤。
繼續前行,他們遇到了一片浩瀚無邊的海域。
芬妮示意停車,不讓再往前開了。
她下了車,從籃子裡拿出一套用草編成的迷你房模,和傑西卡等幾個丫鬟一起,按照某種布局擺放妥當。
眨眼之間,那些草模竟然變成一座豪華的大彆墅。
他們一同走進去,卸下行李,發現這裡和他們在仙人島上那座彆墅一模一樣,連屋裡的桌子、床鋪,都毫無二致。
天色漸暗,他們便在這裡住下。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四處旅遊,很多地方都去過。
某天,李奕突然召喚出七情劍,將芬妮等女子收進劍靈世界,然後獨自上路。
夢境再怎麼好,始終是夢境,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下一個要收集的重要角色,會是誰呢?
………………
林衝進入這個由黑客創建的秘境,原本是要尋找李奕的,但很快就陷入一個詭異的夢境中,無法掙脫。
在這個夢境中,他的父親叫林廉,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與城裡一位名叫羊富貴的土豪,結下了梁子。
羊富貴先一步離世,幾年後林廉也病重臥床。
臨終前,他拉著家人的手,滿臉悲憤地道:“那羊富貴在陰間,買通了鬼差,要對我用刑。”
說完,他的身上莫名紅腫,慘叫連連,最終含恨而終。
林衝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慘狀,心裡像刀割一樣疼,暗自發誓。
“我爸一輩子本本分分,從不說謊,現在竟被惡鬼誣陷,受儘折磨。我要去陰曹地府,為他討回公道!”
從那以後,他變得沉默寡言,經常發呆,仿佛失去了靈魂。直到有一天,他的靈魂真的離開身體,踏上了複仇之路。
林衝一出門,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是匆匆的行人。
他拉住一個路人,問道:“請問去陰司城的路,怎麼走?”
路人一臉詫異,但還是指了指方向。
不久,林衝來到一座陰冷的城市,父親的靈魂正被關押在一間陰暗的牢房裡。
隔著鐵欄,林衝看到父親蜷縮在角落,滿身傷痕。
父親抬頭,看見兒子,淚如泉湧:“這裡的獄卒,都被羊富貴買通了,我日夜受刑,雙腿都廢了。”
林衝怒火中燒,對著獄卒大罵:“我爸要是有錯,法律會製裁他,輪不到你們這些陰間的走狗來折磨!”
說完,他衝出牢房,寫了一封控訴書。
恰逢城隍爺早朝,林衝憤然呈上狀紙。
羊富貴得知後,四處打點,終於得以出庭對質。
城隍爺看了看林衝,冷冷道:“你沒有證據,本官判你無理取鬨。”
林衝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計可施,隻好繼續上路。他走了一百多裡路,來到郡衙,向郡守申訴城隍的腐敗。
郡守拖拖拉拉,半個月後,才開庭審理,結果卻是一頓暴打,又將案子踢回城隍那裡。
林衝回到城隍府,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冤屈無處伸張。
城隍怕他再上訴,派了兩個鬼差,押送他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