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吩咐那些小嘍囉,殺牛宰羊,連夜擺宴慶祝,一直吃到天亮。
………………
第三天,山下的小嘍囉,跑上來報告:“大路上有一頂轎子,八個人跟著,挑著兩個盒子,正往墳地那邊去燒紙錢。”
王英是個好色之徒,一聽這消息,心想這轎子裡坐的肯定是女人,於是立刻點起五十個小嘍囉,就要下山去。
李奕知道這是支線任務,沒有阻攔,也懶得理會。
燕順和鄭天壽,知道王英的嗜好,更加不會攔阻。
王英綽起刀槍,敲了一聲銅鑼,就下山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在遠處探風的小嘍囉,回來報告。
“王頭領一直追到半路,那八個軍漢都跑了,隻抓到了轎子裡抬的一個婦人。隻有一個銀香盒,彆的財物都沒有。”
燕順問:“那個婦人,現在抬到哪裡去了?”
小嘍囉回答:“王頭領已經把她抬到山後自己房裡去了。”
燕順大笑。
李奕沉吟著,心道:如果那個婦人,真是劉高的媳婦,那倒沒什麼,反正她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萬一是其他女子呢?
於是,他微微一笑:“王英太貪戀女色,容易惹出禍事。”
燕順笑著搖搖頭:“唉,這個兄弟,什麼都肯往前衝,就是有這個毛病。”
“咱們三個,一起去勸勸他。”
“好。”
於是,燕順和鄭天壽,帶著李奕,直接來到後山王英的房裡。
推開房門,隻見王英正摟著那個婦人,想要親熱。看到三個人進來,他慌忙推開婦人,讓三位坐下。
李奕看那婦人,隻見她穿著白色喪服,腰間係著孝裙。
沒有塗脂抹粉,天生體態妖嬈;也不染胭脂水粉,天生麗質。頭發半挽,有沉魚落雁之貌;眼睛含淚,有閉月羞花之容。
“果然漂亮!難怪王英會愛不釋手……好吧,我也喜歡,隻是用的手段不同。”
李奕點點頭,問道:“這位娘子,你是誰家的眷屬?這個時候出來閒逛,有什麼要緊事嗎?”
那婦人含羞答答地上前,深深地行了三個禮,道:“我是清風寨知寨的夫人,因為母親去世,今天是周年的祭日,特地來墳前燒紙……求大王救救我的性命!”
李奕聽完,沉吟著,緩緩道:“你丈夫花知寨,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上墳?”
那婦人回答:“告訴大王,我不是花知寨的夫人。”
李奕微笑道:“你剛才說,是清風寨知寨的夫人。”
那婦人解釋道:“大王有所不知,這清風寨現在有兩個知寨,一文一武。武官就是知寨花榮,文官就是我丈夫知寨劉高。”
李奕心想:“她竟然就是劉高的妻子!不是個好人啊!算了,看在她這麼漂亮的份上,彆浪費……”
想了想,屈指一彈,從指尖射出一個血紅色的血族印記,打入那婦人的體內,讓她以後無法坑害自己。
這種血族印記,是當初他乾掉血族伯爵安東尼之後,而被對方的怨念銘刻在體內,本來是想讓血影門一直追殺他。
不過,他早已將血族印記變成一種血族異能,必要時可以用來發展更多手下。
這種血族印記,隻有李奕才能看到,旁人無法察覺。
此時,李奕望向王英,微笑道:“我有句話想說,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王英暗叫不妙,無奈地點點頭:“哥哥有話,但說無妨。”
李奕笑道:“這娘子是朝廷命官的夫人,最好不要招惹。你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有江湖上的大義,放她下山回去,讓他們夫妻團聚,怎麼樣?”
王英當然不肯,歎氣道:“大哥,你聽我說。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壓寨夫人作伴,況且現在這世上,都被那些讀書人搞壞了。
大哥,你管他們那麼多乾什麼!就隨便讓小弟我這樣吧。”
李奕懶得跟他廢話,一個血族印記打過去,鑽入他的體內。
王英隻覺得渾身一冷,情不自禁地打個哆嗦,立即改口:“既然哥哥發話,我哪裡敢不從……唉,放人吧。”
燕順和鄭天壽,聽到王英這麼說,不禁暗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點奇怪,心道:以他的性子,不可能這麼聽話呀!嗯,一定是大哥太厲害,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