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親信被趕出寨門,急忙回來,向花榮報告。
花榮一聽,勃然大怒,喊道:“李奕兄弟受苦了!快把我的馬備好!”
他穿戴好盔甲,拿起弓箭,綽槍上馬,帶了五十名士兵,都拿著槍棒,直奔劉高的寨裡。
那些守門的軍士,看到花榮來勢洶洶,哪裡敢阻攔,嚇得四散逃跑。
花榮衝到大廳前,下了馬,手裡拿著槍。
那五十名士兵,分兩排站在大廳前。
花榮大聲喊道:“劉高,出來說話!”
這時,他直接喊劉高的名字,連“知寨”都不叫了。
“好你個花榮,竟然對我這樣!”劉高聽到後,又驚又怒,往外麵看去。
隻見花榮來勢洶洶,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知道花榮是武官,直來直去,一言不合就出手。此刻花榮正在氣頭上,他哪敢出去相見。
花榮見劉高不出來,站了一會兒,就命令手下,去兩邊的耳房裡搜人。
那五十名士兵一起去搜,很快就在走廊下的耳房裡,找到了李奕,被麻繩高高吊在梁上,兩條腿還被鐵索鎖著,打得血肉模糊。
幾個士兵趕緊割斷繩索,打開鐵鎖,救出李奕。
花榮急忙讓士兵先把李奕送回家,然後騎上馬,拿著槍,厲聲道:“劉高!你就算是個正知寨,又能拿我花榮怎麼樣?
誰家沒有親戚,你卻這樣欺負人!明天,我再來跟你算賬!”
說完,他帶著眾人,回到自己寨裡,去看望李奕。
劉高見花榮把人救走,暗鬆一口氣,但越想就越覺得窩囊,連忙召集二百人,也叫他們跟著自己,去花榮的寨子搶人。
這二百人裡麵,新來了兩個教頭,領頭的那個,雖然刀槍和拳腳功夫都不錯,但終究比不上花榮的武藝。
這二人不敢違抗劉高的命令,隻能硬著頭皮,帶著眾人,往花榮的寨子裡趕。
守門的軍士看見了,進去報告花榮。
這時,天還沒完全亮。
那二百來人圍在門口,誰也不敢先進去,都害怕武藝高強的花榮。
天就要大亮了,兩扇大門敞開著,隻見花榮正坐在正廳上,左手拿著弓,右手握著箭。
眾人都圍在門前,根本就不敢進去。
花榮舉起弓,大聲喝道:“你們這些軍士們!難道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嗎?劉高派你們來,你們可彆替他逞能。
你們兩個新來的教頭,還沒見識過我的武藝,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箭術!
你們如果非要替劉高出頭,不怕死的,就進來!我先射大門上左邊門神,頭盔上的裝飾物……”
說著,他搭上箭,拉滿弓,隻聽“嗖”的一聲,正中目標。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花榮拿起第二支箭,大叫道:“你們再看我這一箭,要射右邊門神,頭盔上的紅纓。”
話音未落,又是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紅纓。
那兩支箭,穩穩地插在兩扇門上,竟然嗡嗡作響。
花榮拿起第三支箭,喊道:“你們再看我這第三箭,要射你們隊伍裡,穿白衣服的那個教頭的心口……”
那人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眾人也大喊大叫,全都逃走了。
花榮讓人關上寨門,再來到後堂,看望李奕,歎息道:“小弟害哥哥受苦了。”
李奕笑道:“我倒沒事,隻擔心劉高那家夥,不肯善罷甘休,我們也得想個長久的對策。”
花榮厲聲道:“小弟寧可不要這個官職,也要和他理論到底。”
李奕沉聲道:“沒想到那個婦人,竟然把恩情當成怨恨,叫他丈夫打我一頓。我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可恨劉高無禮,要用囚車裝我,解送到州裡去。
如果我真的成了清風山賊首,那立刻就會被一刀一剮。如果不是兄弟你及時來救,就是有再好的口才,也和他說不清楚。”
花榮搖頭道:“小弟想來想去,隻覺得他是讀書人,應該會念及同姓之親的情分,所以才寫你姓劉,反而害了你。
既然現在已經把你救回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李奕沉吟著,注視花榮,緩緩道:“兄弟,為了我,你真的願意不當這個官?”
“當然!”花榮點頭。
“那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李奕微微一笑,輕輕一揮手,將花榮收進劍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