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避戰,是不是怕了?”蒙放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寒夜裡的北風,刮得人心裡發涼,嘲諷道:“怕了也行,我不為難你,隻要你親口承認天海武大不如上京武大這事就掠過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眯成一條縫,居高臨下地看著穆楓,臉上的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學長這似乎有點咄咄逼人啊。”穆楓一聽這話,也有點脾氣上來了,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話裡話外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怒氣,說道:“哪所武大厲害,可不是靠個人說了算,而是要看團體的整體實力。即便我一個人把在座各位都撂倒了,又能怎樣?難道就能以此證明天海武大更勝一籌麼?這不是瞎鬨嘛!”
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眼神中透著倔強與不甘。
“小子,你敢口出狂言,今天還真不能輕易放你過門呢。”蒙放大聲叫嚷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飛龍老弟,你看這是怎麼辦?”他轉過頭,看向上官飛龍,眼神裡滿是尋求支持的急切。
“當然不能輕易了結了。”上官飛龍此時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噌”地站起身來,臉色漲得通紅,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按老規矩,擂台戰吧。”
說完,隻見他大手一揮,伸出手來重重地拍了拍,那聲響在大廳裡格外刺耳。緊接著,從大廳四周魚貫走出二十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的傭人,他們訓練有素,動作麻利得如同閃電,迅速從兩邊的偏廳裡搬出了一張十米見方的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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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圓台看起來就十分厚重,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穩穩地架在大廳正中,仿佛一座即將見證熱血戰鬥的小型戰場。
四周眾人紛紛往後退,眨眼間就退至五米開外,整個大廳擺下擂台後,原本略顯擁擠的三十幾人圍在四周,此刻竟也不覺得局促了,大家都自覺地留出足夠的空間,眼睛緊緊地盯著擂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得能讓人窒息的氣息。
“我們這邊規矩是‘一柱香守擂’,你要是有本事經得起攻擂,一柱香後還能站在擂台上,我就叫你一聲穆學長。”上官飛龍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裡透著幾分狡黠,仿佛已經看到穆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狼狽樣。
“刀劍無眼,我們隻比拳腳。”司馬銳不合時宜地開口道,他這話一出口,就像往滾燙的油鍋裡潑了一瓢冷水,瞬間讓穆楓心裡“咯噔”一下。
穆楓心裡明白,這幫小子可真夠陰險的,明知道冷如月最強的是刀術,自己作為她的學生,大概率也是以刀術見長,他們這般刀劍無眼,隻比拳腳,簡直就是直接把自己的後路給堵死了,讓自己有力使不出。
穆楓嘴角微微一抽,心裡清楚今天這事是難以善了了,就像陷入了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
輕歎一聲,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無儘的無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了。既然諸位想要領教天海武大的武學,那就請便吧,不過我話要先說明,守擂非比尋常,以一敵多,手上難免會收不住,要是各位不小心擦著傷著,還請多多包涵。”
一邊說著,一邊卷起袖子,那動作不緊不慢,透著幾分從容,緩緩走上前去。到了擂台邊,他伸出右腳,輕輕踏了一步,如同一隻優雅的獵豹踏上捕獵的高地,穩穩走上半人多高的圓桌上。
上官飛龍則是伸手隨意地揮了揮,下人便心領神會,迅速取出一個精致的香爐擺上,正中點了一支直徑一公分粗的棒香。那棒香一點燃,嫋嫋青煙便升騰而起,仿佛是這場戰鬥的倒計時,讓人心跳加速。
“我先來!”蒙放大吼一聲,那聲音如同雷鳴,震得人耳膜生疼。緊接著,他雙腳猛地一蹬地麵,如同一隻咆哮的猛虎撲食,縱身躍上擂台。他這一躍,帶起一陣勁風,吹得周圍人的衣角獵獵作響。
“穆楓小心,他的防禦力驚人,注意要和他遊鬥!”宋鈴兒突然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打破了大廳短暫的寂靜。
蒙放卻是哈哈大笑,那笑聲震得整個大廳都嗡嗡作響,他一邊笑一邊說道:“放心吧宋小姐,我不會真把他打殘的,頂多是讓他吃點苦頭罷了。”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說完,蒙放雙腳大大地張開,如同紮根在地上的參天大樹,氣沉丹田,穩穩地紮穩馬步。隨後,他雙手緩緩起勢,掌心相對,如同抱著一個無形的圓球。
就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皮膚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閃現出微微古銅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金屬在陽光下的光澤,透著一股堅不可摧的堅韌,讓人望而生畏。
“蒙師兄厲害,修煉到玄甲功第二層了!”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那聲音裡滿是讚歎與羨慕,仿佛蒙放已經站在了武學的巔峰。
“小子,我來了!”蒙放說罷,腳下邁開大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帶著呼呼的風聲,照著穆楓麵門就招呼了過來。他的拳頭高高揚起,砂鍋一般大,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氣勢洶洶,仿佛能把空氣都砸出個窟窿來。
如果是在外麵廣闊無垠的交手場地,穆楓還真得頭疼該如何出手。畢竟拳腳隻打臥牛之地,一旦離開遠了,自己苦心修煉的“製空領域”“入微”和“驚龍遊”這些絕技施展起來,威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但好在這是在直徑十米的圓台之上,空間雖說有限,卻也恰到好處。穆楓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真氣迅速運轉起來,幾項特技全開之下,竟絲毫沒有覺得有被束縛手腳的感覺。
反而,雙手所觸及的範圍迅速祭起“製空領域”,那是一片屬於他的戰鬥空間,每次對方侵入過來,他都能夠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或躲閃,或格擋,將蒙放的攻擊一一化解。
蒙放一開始就使出了渾身解數,一連十數拳,如同疾風驟雨般朝著穆楓傾瀉而下。然而,穆楓身形靈動,仿若鬼魅,要麼輕盈地躲開,讓蒙放的拳頭撲個空,隻擊中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要麼巧妙地伸手格擋,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那巨大的衝擊力卸去。
隻有三招,是穆楓不得不實打實伸手硬接下來的,即便如此,他也穩穩地站住了腳跟。
眼見一連串的招式都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蒙放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那模樣就像被人當眾打臉。他惱羞成怒,一個虎撲張開雙臂,那架勢仿佛要把穆楓像小雞崽兒一樣生吞了一般,向著穆楓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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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楓冷哼一聲,眼神中透著一絲冷峻與不屑。就在蒙放即將撲到身前的瞬間,他雙手後發先至,右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扣住左手手腕,左手同樣迅速地扣住右手手腕,結成一個看似簡單卻極其有效的奇特防禦姿勢。
蒙放見罷,依仗自身身材高大的優勢,腦袋一低,一個頭槌猛地向穆楓砸去,企圖以此打破僵局,給穆楓致命一擊。
可他萬萬沒想到,穆楓早有防備。就在他頭槌即將砸到之際,突然,一隻大腳如同出膛的炮彈,出現在他眼前,在他的瞳孔中越來越大。
“朝天蹬”!穆楓這一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精準無誤地踢中他的下巴。
蒙放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仰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還沒等他站穩腳跟,穆楓趁著他身形不穩,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這一拳帶著呼呼風聲,如同重錘出擊。
蒙放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打飛出去,像一顆炮彈般撞到牆上後,“轟隆”一聲,現出個三米大的凹坑來,磚石簌簌掉落,揚起一片塵土。
“好,穆楓厲害!”這回是孫喆扯著嗓子叫起來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與激動,打破了大廳短暫的寂靜。整個大廳內,也隻有宋鈴兒和他滿心期待著穆楓能夠贏,此刻,他們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蒙放學長的玄甲功厲害,我使出全力也未能傷到,真是佩服,承讓了。”穆楓雙手一拱,神色謙遜,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隻是一場普通的切磋。
蒙放掙紮著站起身來,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擂台上的穆楓,仿佛看到了一個怪物。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準三級武者,竟然在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新生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
打量了一眼穆楓,才拱手回禮道:“多謝指教。”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的直接出了大廳,背影透著幾分狼狽與落寞,腳步略顯沉重,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我來!”話聲剛落,有道身形從人群中飛出,如同一隻敏捷的飛燕,輕盈地落在擂台之上。
穆楓微微抬頭,打量了下對方,隻見這人是個五短身材,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樣子,在高大魁梧的蒙放之後出現,對比格外鮮明。但彆看他個子小,腳下步伐卻輕盈得如同水上飄,一看就是個以速度見長的武者,渾身透著一股靈動勁兒。
雙手一拱,穆楓開口問道:“未知學長是?”他的聲音平和,帶著幾分禮貌,眼睛注視著對方,等待著回答。
“形意門,苗顯。小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不過看著心中獵喜,難得有這麼厲害的對手,自然想要過上幾招。”苗顯微微抬起下巴,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對戰鬥的渴望。
“請。”穆楓簡短地回應道,聲音沉穩,如同敲響的戰鼓,預示著新一輪戰鬥的開始。
話聲剛落,二人就像約好了似的,幾乎同時動了。
苗顯施展的是形意門的貓拳,身形一閃,整個人如同一隻靈活的老貓,全身速度極快,配合他獨特的身法,在擂台上來回穿梭,猶如老貓在樹叢之中竄來竄去,讓人眼花繚亂。整個擂台上,瞬間到處都是他的身影,仿佛有無數個苗顯在同時進攻。
穆楓這邊也不慢,腳下“驚龍遊”步伐踏出,瞬間,他的身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竟然像是裂開成三個一樣,幻影重重。
周圍觀看的人臉上都紛紛露出詫異之色,他們原本以為苗顯以速度見長,穆楓肯定難以匹敵,沒想到穆楓竟然絲毫不落下風,速度同樣快得驚人。二人在半徑五米的圓台之上,就這麼你追我趕,玩起了緊張刺激的追逐遊戲。
身形極速晃動之下,也不知道是苗顯追著穆楓,還是穆楓追著苗顯。空中時不時傳來“砰砰砰”的聲響,那是拳腳對攻抨擊後發出的聲音,每一聲都如同驚雷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高速移動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後,苗顯的體力開始逐漸不支,速度明顯有所下降,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疲憊之色。反觀穆楓這邊,有著真氣升騰的幫助之下,自身氣力消耗比對方少,恢複比對方快,速度絲毫沒有慢下的跡象,依然如同鬼魅般靈動。
終於,隻聽空中傳來數道“劈劈啪啪”的聲響,兩道人影如同閃電般交錯過後,一道穩穩站在擂台之上,另一道則是跌落至擂台下,退了五六步才穩住。顯然,這場速度與技巧的較量,穆楓略勝一籌。
“苗顯學長承讓了。”穆楓站在擂台上,伸手一拱道,神色依舊平靜,仿佛剛剛經曆的隻是一場日常訓練。
“你個怪物真是厲害,老子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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