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室內,氣氛如同緊繃的弦,隨著兩位見證人——分彆是錢多多和卓不凡依著賭局要求請來的——步入,弦愈發緊繃,一觸即發。刹那間,場內眾人的目光如聚光燈般齊刷刷地射向他們,原本就喧鬨的環境更是像炸開了鍋,嘈雜聲、議論聲交織一片。
如此一來,場上萬事俱備,雙方觀眾猶如即將見證一場巔峰對決的狂熱信徒,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目睹這場豪賭的開場。
至於當事人樸德煥,表麵上不動聲色,麵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裡的堅冰,可那緊緊握住球杆的手,卻似拉滿的弓弦,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這般驚天賭局,縱是他在台球界摸爬滾打多年,一生之中也沒碰上幾回。今日機緣巧合撞上,恰似乾柴遇烈火,激動之情在心底熊熊燃燒,隻是強壓著不表露罷了。
反觀穆楓,恰似閒庭信步般從容淡定,不見絲毫壓力的蹤影。他悠悠然站起身,身姿挺拔如鬆,朝著兩位公證人拱手作揖,臉上掛著謙遜又不失自信的微笑,禮數周全後,才不緊不慢地踱步至一旁球杆架前選材。
樸德煥見狀,眉頭緊鎖,眼中的狐疑之色愈發濃重,仿若濃重的陰霾。這球杆架上琳琅滿目,各式球杆應有儘有,或精美華麗,雕飾繁複;或材質特殊,獨具匠心。可穆楓卻仿若獨具慧眼的伯樂,偏偏挑中了一根毫不起眼、普普通通的球杆。他握在手上,輕輕掂了掂分量,似是在與球杆低語交流,緊接著,竟出人意料地在後麵裝上了加長杆。刹那間,球杆的長度突破一米五,宛如一條修長的蛟龍。在專業選手眼中,這般操作無異於離經叛道,常規打法裡鮮有人如此行事。
“兩位選手請上前猜硬幣。”裁判神色肅穆,聲音低沉而威嚴,宛如敲響的洪鐘。說著,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精致的圓形硬幣,硬幣在燈光下閃爍著銀亮的光澤,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我要反麵。”樸德煥心急如焚,搶先一步開口,聲音高亢急切,眼神中滿是對開球先機的渴望,仿佛那硬幣的正反決定著他此戰的勝負。
穆楓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輕描淡寫地撇嘴道:“不需要猜硬幣,我讓你先開球,否則你連上台的機會都沒有。”這席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人群中掀起驚濤駭浪。
“狂妄!”卓不凡那邊的觀眾群裡,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仿若一點火星掉進了火藥桶,刹那間,群情激昂,斥責聲、叫罵聲此起彼伏,眾人的情緒被點燃至沸點。
裁判見狀,趕忙伸手高高舉起,掌心向前,示意雙方觀眾安靜。待嘈雜聲漸息,他才開口道:“既然如此,請樸德煥選手先開球。”
樸德煥也不扭捏作態,深知這場球賽賭注高昂,關乎榮辱,自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雙手緊握著球杆,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先朝著兩位見證人恭敬地點頭行禮,動作優雅而謙遜。而後,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仿若在積蓄力量。緊接著,他俯身彎腰,左手如鷹爪般穩穩架杆,下巴輕輕抵在球杆上方,右眼微眯,透過球杆瞄準目標,右手則靈活地前後試了試杆,感受著力道與節奏。
隻聽清脆的“噠噠”聲響起,白色母球仿若離弦之箭,迅猛地穿過中場,精準無誤地撞擊到紅球大三角的邊緣。刹那間,紅球陣如被驚擾的蜂巢,一顆紅球被巧妙地帶出。白色母球借力反彈,撞擊到頂端邊緣,隨後沿著三角軌跡優雅地滑行,再次觸碰邊緣後,穩穩地回到後場,仿若一位訓練有素的舞者,輕盈地躲在了4分褐色彩球的後麵。
從這個角度望去,白色母球通往前麵紅球區域的直線道路被褐色彩球徹底封死,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卓不凡那邊頓時掌聲雷動,歡呼聲、叫好聲震耳欲聾。單單這開球的一招一式,儘顯樸德煥精湛的球技,足以躋身聯邦最頂尖的水準之列,觀眾們怎能不為之瘋狂。
至於錢多多這邊三人,麵色雖未大變,可眼神中也難掩驚訝。特彆是錢貴,身為斯諾克的一把好手,平日裡自恃球技不凡,見此情形,臉皮也忍不住微微抽動,嘴角撇下,連連唏噓,心中暗自驚歎對手的厲害。
裁判滿意地點點頭,伸手示意樸德煥在一邊休息,隨後轉過身,目光投向穆楓,開口道:“穆楓選手,輪到你了。”
“給樸德煥點一杯咖啡吧,免得他坐在那裡無聊。”穆楓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中透著幾分戲謔,不緊不慢地撇嘴說道。
說完,他緩緩起身,身姿矯健,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手中球杆在他手中仿若靈動的長槍,緩緩揮舞起來,虎虎生風。那模樣,哪裡像是在打球,分明是在舞槍弄棒,進行一場彆樣的武藝切磋。
“錢胖子,你的舍友當這是什麼,比武場麼?”卓不凡捕捉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神輕蔑地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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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等他話音落地,穆楓手上的球杆已然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準確無誤地擊中母球。隻見白球仿若被施了魔法,劃出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弧線,輕盈地繞過麵前擋著的褐色彩球,仿若靈動的魚兒穿梭於礁石之間。隨後,它勢如破竹地滾過半場,直接命中那顆被打出來的紅球。
“噗通”一聲,紅球仿若跳水運動員般,利落乾脆地落入底袋。穆楓轉過頭,神色平靜,對著裁判緩緩開口道:“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繼續擊球。”
這位裁判縱橫台球界幾十年,怕是做夢也未曾見過如此出杆打球的神來之筆,一時間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得1分,請繼續。”
穆楓笑著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再次大步走上前去。手中長杆在他手中仿若擁有生命,揮動間,以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角度擊中白球。
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注視下,白色母球再次如被操控的精靈,走出弧線,精準地打中黑球。黑球受力反彈,仿若一顆黑色的炮彈,準確無誤地落入右側中袋。
這一下,仿若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樸德煥的心口。他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凝結,仿若被凍住的湖麵,手中的咖啡杯不知何時悄然滑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咖啡濺灑一地,他卻渾然不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台球桌,滿臉的不可置信。
等裁判手忙腳亂地將黑球放回原位後,比賽才繼續下去。接著,穆楓仿若如有神助,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清脆悅耳的球落袋聲,仿若奏響的勝利樂章。
就連站在一邊的裁判,嘴巴也張得老大,眼中滿是驚歎,嘴裡連連唏噓,看向穆楓的神色已然由最初的不屑,徹底轉變為崇拜,仿若追星族見到了心中的偶像。
“噠噠噠”,隨著桌麵上的球越來越少,穆楓的分值仿若火箭升空,急速上升。裁判擺放黑球的速度已然跟不上穆楓擊球的動作,仿若蝸牛爬行追不上獵豹飛奔。往往是等裁判剛擺好黑球,穆楓後腳就跟上一杆弧線,將紅球瀟灑地打入袋,接著又是一杆黑球入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整場比賽,耗時不過十五分鐘,其中絕大部分時間竟都花在裁判擺球上。隨著最後一顆黑球仿若凱旋的將軍,昂首挺胸地入袋,桌麵上隻剩下一顆白色母球,孤零零地佇立著,仿若一位落幕的英雄。
教練激動得幾乎用嘶啞的聲音吼道:“恭喜穆楓選手,本局得分為147分,創造了本vip包廂的記錄,同時也追平了‘彩虹斯諾克俱樂部’的最高分記錄。”
穆楓走回原位,神色淡然,將手上的球杆遞給了錢多多,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說道:“接下來你去結賬吧,給我七成,剩下的你們三個一人一成分了吧。”
此時的錢多多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一個激靈從剛才的興奮情緒中回過神來。他眼眶泛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球杆,臉上卻綻放著燦爛的笑容,大聲笑道:“放心放心,你的球杆我就先替你收起來了。”
“這東西有什麼用,送你了。”穆楓笑著擺擺手,語氣輕鬆隨意。
錢多多笑得更歡了,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說話算話哦。”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了。”穆楓再次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抱著球杆,錢多多仿若抱著稀世珍寶,愛不釋手,似乎怎麼也不願意放手。接著,他仿若打了雞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到對麵,和卓不凡開始結賬。
卓不凡麵色慘白如紙,仿若遭受了晴天霹靂。此番可是147分滿分,按照150分,四倍就是600分,十萬一分,那可是高達六千萬藍星幣的天文數字。之前他拿出來的兩千萬藍晶幣,全部賠上還不到一半,仿若杯水車薪。
另外,錢貴和蔡雲清也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打了雞血一樣跟在錢多多身後。之前被欺負時憋下的怨氣,此時如同決堤的洪水,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再加上穆楓承諾三人一人可以拿一成,也就是六百萬藍星幣,算上錢多多和錢貴二人總共輸了將近一千萬,最後反倒能賺200萬回來,這怎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
卓不凡麵色陰冷,仿若寒冬裡的暴風雪,可在一旁的見證人卻是鐵麵無私,不管那麼多。既然是來做見證的,自然要公事公辦。雙方的見證人輪流表態,言辭鑿鑿地證明了這場賭局的公正公平性。如此一來,卓不凡臉上的陰霾之色愈發濃重,仿若烏雲壓頂,讓人窒息。
而他身邊的那些人,仿若驚弓之鳥,見勢不妙,都找機會一個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此時留在這裡,說不定還要麵對卓不凡的怒火,與其如此,還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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