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麵對薛建華的趾高氣昂,隻是冷然一笑,跟著就把手裡漿糊盆子,啪的一下扣在了薛建華那張好像褲襠一樣的老臉上。
跟著用了一招腿絆子,把薛建華給放倒在地。
在眾人震驚的目瞪口呆中,薛建華也顧不得臉上的漿糊,腰都好像摔斷了,手脖子都杵的鑽心刺骨的疼,在地上是來回打滾。
嘴裡都是漿糊,嗆得他是連喊帶咳嗽。
站在旁邊的謝慶合又退後了兩步,生怕楚自橫下一刻對他發起攻擊。
生產隊長範業培反應過來,便大聲嗬斥道:“反了,反了,你連民兵隊長都敢打!”
喊歸喊,他也不敢上前去扶薛建華,很怕楚自橫對他也動手。
之前他們沒少欺負老劉家,到現在都沒給老劉家發糧食,還變著法的克扣他家的收入。
還聽說昨天楚自橫一個人就把曹家五虎打的皮開肉綻,大過年的躺了一炕的傷員。
這楚自橫就是個見誰打誰的愣頭青,還是躲他遠點的好。
恰恰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誰也沒敢上前。
楚自橫冷冷的掃視眾人,恨恨的說道:“今天過年,老子不想打人,都給我滾,在特麼廢話,老子扒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
謝慶合聽的是心驚肉跳,心說他楚自橫不僅能打,成分還好,他這個隊長也拿他沒法子。
他隻能是叫兩個知青過去扶起薛建華,立刻灰溜溜的帶人離開。
楚自橫撿起地上的盆子,卻看見劉長順嚇得瑟瑟發抖,還低著頭站在那兒。
這是被那些人給欺負出陰影了啊。
他隨即上前扶住劉長順,即便如此還是嚇得劉長順身體一顫,滿眼驚恐。
“爹,你能不能硬氣點,怕他們乾啥,誰欺負你就跟誰乾,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長順苦著臉說道:“不行啊,咱老劉家是黑五類,哪兒敢這麼乾啊,他們願意罵就讓他們罵幾句,願意打就動手打幾下!”
“隻要全家平平安安的活著,爹能堅持的住!”
楚自橫也被劉長順的窩囊勁給整的滿臉的無奈。
也可想而知,平時他得被那些人給欺負成啥樣。
楚自橫也很清楚,有些問題不是打就能解決的。
這個世道,這個年代,這個背景,人能活著真的不錯了。
想到這裡,楚自橫卻笑道:“行了爹,不去想那些了,今年過年,咱都開開心心的!”
劉長順也緩和了心情,點頭道:“對,咱都開開心心的!”
楚自橫也沒有把門外揍薛建華跟大家說,不想大過年的給大家添堵。
忙忙活活的總算是把菜都端上了桌。
楚自橫心裡感歎,準備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過年的這頓團圓飯嗎。
飯裡不僅有滿足味蕾的香美,也有快樂,有滿足。
吃完飯,曹秀芬又抹起了眼淚,傷心的說道:“要不是咱閨女跟自橫回來,這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劉幼晴心疼的眼圈都紅了,安慰道:“娘,大過年的咱彆說這些!”
楚自橫心裡也不是滋味,沉沉的說道:“以前我跟幼晴日子過的不好,想回來也沒臉回來,現在我們的日子也一點點的好起來了!”
“以後逢年過節的,我們都會拿著東西回來看你們的,過了年,我在把房子拾掇拾掇,多蓋兩間,你們二老有空就去住一段時間,這不是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