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榮一聽窗戶被敲響,嚇得他一邊穿褲子,一邊緊張的示意床上的周曉玲千萬彆發出聲音。
周曉玲也嚇得臉色煞白,要是被人發現她跟徐濟榮在衛生所裡亂搞,她跟徐濟榮這輩子就算徹底的毀了。
她也一邊找自己的衣服,一邊示意徐濟榮趕緊想法子。
徐濟榮穿上衣服,便膽顫心驚好像做賊似的問道:“誰,誰啊?”
楚自橫聽他那緊張的聲音,心想徐濟榮現在肯定都嚇抽襠了。
還是彆讓他害怕了,在嚇出啥毛病,非恨他一輩子不可。
於是他笑道:“是我,楚自橫,我來買點索密痛!”
徐濟榮也聽出是楚自橫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他跟周曉玲這種行為可是要被遊街批鬥的。
他戒備的說道:“我這現在啥藥都沒有,回去吧!”
楚自橫一聽就知道他在跟自己撒謊。
這個時代雖然物資匱乏,但是常用藥物,像是索密痛這一類的去痛,去熱的藥物還是有幾樣的。
他跟自己說沒有,就是想把自己打發走,好繼續快活。
特麼的門都沒有。
楚自橫一氣之下,又使勁的敲了敲窗戶,大聲道:“給我開門!”
徐濟榮齜牙咧嘴的說道:“彆敲了,真的沒有!”
楚自橫冷哼一聲,眼角隨即浮上一絲冷意,怒喝道:“徐濟榮,你特麼給老子開門,要不老子把你窗戶都砸了!”
徐濟榮是愁眉苦臉,知道楚自橫是啥都能乾出來的人,他也隻能示意周曉玲先躲在被窩裡,跟著便滿眼無奈的把門打開一道縫。
楚自橫想著給他留點麵子,也沒打算進屋,隻是意味深長的往屋裡看了一眼。
滿臉緊張的徐濟榮趕緊用身子擋住楚自橫的目光,低聲說道:“我說過了,現在我這裡真的一片藥都沒有!”
“本來剩下的那點去痛片都讓孫永貴給買去了,新的藥還沒有送來,我沒有理由騙你啊!”
楚自橫一想孫永貴這是明目張膽的在投機倒把。
他知道衛生所現在缺藥,還故意把僅有的藥都買走,然後高價往外賣。
彆人要是不服問起,孫永貴就說買來自己吃,拿他一點法子都沒有。
楚自橫隨即問道:“酒精有嗎?”
“酒精還有點,我去給你拿,你在這等著!”
徐濟榮立刻關上門,雖然還有點心有餘悸,可楚自橫沒有闖進來,也是給自己留著臉呢。
他從櫃子裡拿下那幾兩酒精,又拿了一些藥用棉花。
開門遞給楚自橫的時候,徐濟榮也略帶感激的說道:“你是要給張嫂的孩子用吧,光靠酒精是不行的!”
“你去後山的南坡,那兒能采到野生的柴胡,可以給孩子退燒!”
楚自橫接過酒精跟棉花,冷然的說道:“謝了,動靜小點,彆讓彆人聽見!”
徐濟榮看著楚自橫離去的背影,緊張的臉上也多出一絲感激的笑容。
心想整個崗衛營都說楚自橫是混不吝,可他總覺得在楚自橫的身上,能夠看到一種不怕打壓的勁頭,是個值得欣賞的人。
楚自橫邊走邊琢磨,要去南坡得翻好幾個山頭。
而且野生柴胡在冬天很難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