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新現在隻想活命,已經不在乎什麼20塊錢的報酬了。
他立刻哭著說道:“是孫永貴讓我這麼乾的,昨天半夜孫永貴去我家,他說懷疑你在投機倒把,讓我跟著你,看你都乾些啥!”
“還說之後給我20塊錢,200公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他,自橫,你就放我下來吧!”
楚自橫隻是冷哼一聲,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意外。
難道自己昨晚在離開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可當時黑燈瞎火的,最多也就能看個背影,也沒有看到臉,孫永貴怎麼知道是他?
他隨即眯了眯眼角,心想就算孫永貴知道是他乾的又能怎麼樣?
怕就不乾,乾就不怕。
楚自橫隨即一刀切斷繩子,眼看孫建新掉在地上摔的哎呀一聲,他一腳踩在了孫建新的臉上,冷冷的說道:“回去知道怎麼跟孫永貴說吧?”
孫建新連連點頭,說道:“知道,知道,我就說你上山砍柴,啥都沒乾!”
“滾吧!”
孫建新一邊揉著發麻發脹的胳膊,一邊咬牙切齒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邊走邊在心裡恨道:“楚自橫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楚自橫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想著孫永貴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以免夜長夢多,他得讓孫永貴徹底的閉嘴,認栽才行。
打定主意,眼見孫建新也走遠,他便拽起爬犁從另一條路下山回家,還順便砍了點柴火蓋在了羚羊的身上。
才到門口,就看見吳老四跟生產隊的飼養員在那兒鬼鬼祟祟,伸頭伸腦的往院子裡看。
他俏麼聲的來到倆人的身後,忽然大喊一聲道:“乾特麼什麼?”
嚇得吳老四猛打冷顫,趕緊夾住褲襠,才忍住沒尿出來。
轉頭一看是楚自橫,吳老四一邊摸著胸脯,一邊自我安慰道:“不嚇,不嚇,楚自橫同誌,你嚇死我了!”
楚自橫瞪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在我家大門口鬼鬼祟祟的乾啥,想偷東西?”
吳老四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家有啥值得偷的,這不是你年前借的馬車,現在還沒還回去嗎,生產隊托我來問問你,什麼時候把馬車還回去!”
楚自橫就當吳老四說話是放屁。
馬車他想用就用,想還就還,輪得到他來替生產隊出頭。
他隨即冷哼一聲道:“你管的著嗎?馬車我明天還得用一天,明天晚上在還吧!”
吳老四咧了咧嘴角,真想給他幾鞭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這個痞子勁。
要不是生產隊求他,才不來跟這個混不吝打交道。
他把怒氣壓在心裡,很是為難的說道:“你在用一天也行,但是明天晚上無論如何都得送回生產隊,因為後天生產隊得用!”
楚自橫看著吳老四那敢怒不敢言的勁,感覺一陣痛快。
這些人平時作威作福,欺軟怕硬,要不是自己跟他們硬乾到現在,還不知道得被他們欺負成啥樣。
見吳老四還在那兒眼巴巴的看著,他隨即怒喝道:“躲開,我要回家!”
吳老四趕緊轉頭一看,自己還擋著人家大門呢,他趕緊閃在一邊。
楚自橫又瞪了他一眼,冷然道:“不走乾啥,等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