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駿強一把推開身前的村民,喪失理性一般的衝向被五花大綁的三柱子。
想到袁愛琴被他糟蹋時的淒慘跟痛苦,連眼淚都宛如憤怒的火星,熾紅了他的雙眼。
曹弘毅見他手裡還拿著刀,就好像要拚命一樣,心想他也跟三柱子有仇嗎?
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算賬吧。
他立刻上去阻攔道:“馬駿強,你想乾啥,把刀放下!”
楚自橫一看曹弘毅這是又把腦袋落家裡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好像個傻逼似的衝上去阻止,就不怕憤怒的馬駿強照他的褲襠來上一刀嗎?
他隨即上前拽了曹弘毅一把,低聲的說道:“你彆管,跟你沒關係!”
曹弘毅愣神之時,他又對馬駿強喊道:“打就打,不準動刀子!”
馬駿強心裡明白楚自橫的好意,他還是把刀插在了腰間。
現在生產隊外麵站滿了來看熱鬨的村民,自己要是現在弄死他,大家都沒法交代。
就用拳腳揍他,那更痛快,讓他一下就死,那也太便宜他了。
他衝到近前,掄起滿是繭子的拳頭,照著三柱子的鼻子就是一拳,打的他一個踉蹌,鼻梁骨都塌了,鮮血嘩嘩的流下。
三柱子猛烈的掙紮,還嘴硬的喊道:“草你祖宗馬駿強,你有種打死我!”
馬駿強猙獰著雙眼,把心裡的無儘憤恨全都發泄在他的臉上,心口,肚子上,還照著他的褲襠猛踹,藍子都給他踢碎,讓他一輩子都彆想在用。
掄在這畜牲臉上的拳頭都啪啪的響,隻是幾下,那臉蛋子跟眼窩子就腫的像個豬頭一樣。
他還薅著三柱子的頭發,重重的往地上撞。
那燃燒的殺氣讓他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拚命的撕咬著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牲。
楚自橫聽著三柱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跟謾罵,卻隻是嗬嗬一笑,心想馬駿強還是打的太輕了。
沒讓他動刀子,又沒說沒讓他用彆的。
滿院子的都是磚頭,棒子,隨便撿起啥就打唄。
反正三柱子是肯定得死了,現在不打過癮,難道還能等到他死了在打啊。
曹弘毅見三柱子疼的都倒地不起,苟延殘喘一樣,馬駿強還在連喊帶叫的往死裡打。
他急忙低聲的說道:“自橫,行了吧,在打那三柱子都沒氣了!”
“雖然他死不足惜,但要真的打死他,大強子不得償命嗎?”
楚自橫嗬嗬一笑道:“你知道啥?大強子早些年就稀罕袁愛琴,三柱子乾了這等喪儘天良的事,你覺得大強子能饒了他嗎?”
曹弘毅猛的一咧嘴,不可置信的說道:“啥,還有這麼一說,難怪他咋這麼生氣?”
“那也不能這麼一直打下去啊,你快說句話讓他住手吧!”
楚自橫看了眼躺在地上滿臉是血,都已經沒有人模樣的三柱子,大聲的說道:“大強子,出氣就行了,彆打了!”
馬駿強搖搖晃晃差點摔倒,他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打人之上,可他還想打,還在憤怒的大喊道:“三柱子,我草你祖宗,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武向紅跟陶立新立刻上前把他給托了起來,感覺他的身上就好像火一樣的熱。
心想這得氣到什麼程度才會憤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