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幾千斤的苞米麵跟八五粉,還得應付周圍這麼多村民!”
“咱們現在隻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吃的問題了!”
常鈞儒緊緊皺起眉頭,那雙被皺紋包圍的雙眼,滿是哀愁跟無奈。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低聲的說道:“我現在是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了,你幫著想想法子吧!”
楚自橫砸吧砸吧嘴裡的鹹淡,跟著說道:“常叔,你彆什麼都指著我,說出去好像崗衛營是我家的一樣!”
“我不過就是崗衛營的民兵隊長而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現在山上的野菜都有了,你可以發動村民去采野菜啊,而且你也得去鎮大隊把咱現在的難處都跟人家好好說說!”
“你老是來讓我想法子,我有多少法子夠想的?”
常鈞儒的臉色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心想人家自橫說的也沒有啥錯。
這本來就是自己跟曹弘毅該做的。
但是曹弘毅這幾天就忙著交接水庫跟林場開荒,根本顧不上這些。
自己這個村支書年紀也大了,腿腳也不好,什麼都想著讓彆人去做,那也不是法子啊。
想到這裡,他緩緩的起身,有氣無力的說道:“那你們先吃飯吧,我回去想想法子!”
楚自橫看常鈞儒那有些佝僂的背影,微微的歎了口氣。
心想老頭也是為了崗衛營著想,不是為了自己吃飽。
給人家說那些話,也的確是有點過分。
可現實就是現實,自己也沒閒著在想法子喂飽大家的肚子。
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吧。
富國華幾個人吃飽喝足才離開,村裡的六嬸便提著半袋子的花生來了。
楚自橫記得六嬸。
當時自己跟劉幼晴結婚時的被子都是六嬸給親手縫的線。
短短幾年的時間,六嬸的頭發都已經變得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那半麵袋子的花生就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的身上,連腰都佝僂的直不起來。
他急忙迎上前,熱情的笑道:“六嬸你咋來了?快到屋!”
劉幼晴也拽住六嬸那乾巴巴的手,笑道:“六嬸,我還說這幾天去看看你呢!”
六嬸把花生放在了炕上,帶著細密汗珠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絲絲的笑容。
她緩緩的笑道:“你們這是才吃了飯啊,我這腿腳現在也不行,一到冬天連門都出不來!”
“我就一直聽說你們兩口子的日子過的好,這連縫紉機都買上了啊!”
“自橫你現在也不喝大酒了吧!”
楚自橫哈哈一笑道:“早不喝了,現在就正了八經的過日子,六嬸你這麼晚了咋還過來了呢?”
六嬸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不是我去年種了點花生,都曬乾了,我給你們拿來點!”
“我兒媳婦前幾天才給我生了個大孫子,現在沒奶水,我心思來問問你們兩口子,看看能不能借我一旮遝肉,我回去給兒媳婦吃,讓她有點奶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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