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幼晴急忙放下手裡的布料,拽著婉婉跑到他的身前,緊張的說道:“自橫,怎麼了?”
楚自橫本想在給那個傻逼幾下,怕嚇到劉幼晴跟孩子。
他隨即把劉幼晴拽到一邊,冷冷的瞪著還在眩暈中大口喘氣的曾敏泉冷冷的說道:“你特麼給我聽好,今天打你的就是我楚自橫!”
“以後你特麼在敢跟我乾娘找茬,我特麼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孫秀香激動興奮的眼眶都紅了。
那幾下打的是真解氣。
那幾句話說的是真給自己爭臉啊。
都說自己沒孩子,都覺得自己就有個當一把手的當家的。
現在都讓你們看看,自己有乾兒子,照樣給自己撐腰。
胖營業員都跟身旁的營業員低聲說道:“看看人家孫主任的乾兒子,是真給正臉啊!”
“可不是嗎,你看看那個曾敏泉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
“他還敢嗎,孫主任的乾兒子打不死他,你瞅他那個窩囊樣,活該,怎麼不打死他呢!”
楚自橫才想說話,就聽見後麵辦公室的門口有人大聲的說道:“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他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穿著一身灰布衣服,上衣口袋裡還插著鋼筆,50多歲的中年人。
孫秀香立刻在楚自橫的耳邊低聲道:“這個是供銷社的一把手,馬樹生!”
楚自橫微微的點了點頭,心說這個馬樹生的麵相也不討人厭,眼神裡也沒有大奸大惡,反倒是有一種沉穩,乾練。
馬樹生來到近前,先看了看地上還在哼唧,好像要死了似的曾敏泉,微微的皺起眉頭,跟著沉沉的問道:“這是誰打的?”
楚自橫才想說話,孫秀香卻拽了他一把,搶著說道:“馬書記,現在我們嚴肅的懷疑曾敏泉是敵特,是隱藏在我們供銷社的破壞分子!”
馬樹生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孫秀香,說道:“你說啥?他是特務?孫秀香同誌,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
孫秀香略微頓了頓,心想那不過是自己為楚自橫開脫的言辭而已,要自己怎麼負責?
楚自橫聽到這裡也知道孫秀香不讓自己說話,是覺得自己的級彆還無法在馬樹生麵前有啥話語權。
但是這個馬樹生說起話來,都帶著一股壓力,孫秀香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那就自己跟他說好了。
他隨即嗬嗬一笑道:“馬書記,他是不是特務不是我們能夠說的算的,有的人隱藏的好,在彆人的眼裡就是好同誌!”
“可隱藏的再好也有露餡的時候,就說這張牛皮,明明是老毛子的野牛皮,他非說是我們的耕牛,就憑這點,我們不能懷疑他是特務嗎?”
馬樹生沉靜的看向楚自橫,心說這年輕人說話倒是有點意思。
他跟著問道:“你是什麼人?”
楚自橫大方的說道:“我是崗衛營村的民兵隊長,我叫楚自橫!”
馬樹生的眼神隨即一亮,略帶興奮的說道:“楚自橫?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那個俘虜兩個老毛子,還整死一個特務的戰鬥楷模楚自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