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迷迷糊糊的抱住了她溫熱的身子,他的心裡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可是神經卻不受控的說道:“媳婦,我經曆了一世的悔恨,現在隻想對你好!”
“對你好一輩子,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讓每個人都羨慕你,不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跟痛苦!”
劉幼晴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輕聲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快點睡一會吧,今天你喝的太多了!”
她看著楚自橫那堅毅跟疲憊的臉頰,心裡疑惑這才幾年的時光,怎麼會是一世的悔恨?
他是真的喝多了,都已經喝到語無倫次了,還是讓他早點睡吧。
這要是以前喝了這麼多的酒,對自己非打即罵。
現在卻如此的溫柔,他是真的從骨子裡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手心,低聲的說道:“自橫,我愛你!”
楚自橫聽到這句話,眼角微微濕潤,緊握住她的手,聲音沙啞道:“媳婦,我也愛你!”
他閉上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漸漸沉入夢鄉。
劉幼晴的心中也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還在沉睡中的楚自橫就被一陣喊聲給驚醒。
他猛地睜開還有些發緊的雙眼,起身來到窩棚外,就見孫小七慌裡慌張的跑到近前,低聲的說道:“楚哥,縣裡來人了!”
楚自橫一陣不屑,說道:“來人就來人唄,你慌啥,不知道的還以為縣裡來的是鬼呢!”
孫小七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楚哥,來的人說是要調查你的房子!”
“房子?”
楚自橫微微皺起眉頭,心說房子有啥好查的,還是彆有用心?
就在這時,劉長順也一路急跑來到近前,苦著臉說道:“自橫,你快去看看吧,縣裡來了幾個人,要把咱的房子給封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楚自橫沉沉的說道:“你先彆急,我過去看看!”
他先簡單的洗了把臉,跟著帶人來到工地,迎麵就看見幾個拎著公文包,帶著眼鏡,胳膊上還掛著紅袖箍的男子。
為首的那個年紀有四十多歲,又瘦又黑,目光裡自帶著一股又冷又硬的狠勁,就好像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一樣。
此時正在跟手底下的幾個人在嘀咕些什麼。
楚自橫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管來的人是誰,有多大的能耐。
在崗衛營這一畝三分地,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
想跟自己玩陰謀詭計,他們還嫩點。
他來到近前,麵色清淡的說道:“幾位,我的房子有什麼問題嗎?是高度不夠還是寬度不夠?”
黑瘦男轉身的一刻,眼角散出一片陰冷跟怒氣。
他隨即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皮的工作證,冷冷的說道:“楚自橫同誌是吧,我們是縣革委的,我叫梁廣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