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拿到槍的一刻,麵不改色,依舊是那好像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笑容。
但是他眼裡的殺氣卻凜冽如寒芒乍現,槍口對準範春波的大腿。
砰。
“啊!”
範春波一聲慘叫,捂著流血的大腿摔倒在地。
槍聲的沉悶跟恐怖感頓時包圍眾人,連空氣裡都帶著仿佛把一切融化的熾熱。
他可不會打一個就算,槍口調轉,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人賞了一顆子彈,全都釘在了腿上。
一時間是哀嚎遍地,慘叫連連。
聽到槍聲的許二都帶著人衝了出來,一看是楚自橫跟範春波,腦袋都疼了一半。
心說這倆人怎麼又乾起來了啊?
他急忙跑到楚自橫的麵前,愁眉苦臉的說道:“自橫,自橫,你看你這是乾啥啊,都是在六爺這玩的,咋還動家夥了呢!”
楚自橫嗬嗬一笑道:“這跟你沒關係,這幾個逼要往死裡整我,今天我要不把他們拾掇舒坦了,六爺都得特麼竄稀!”
許二都要哭了,心說他倆乾架跟那個老幾八登有啥關係?
就他的那個歲數,多竄幾次,命都沒了。
但是這倆人的矛盾,自己還真的沒法摻和,還是隨機應變吧。
楚自橫跟著來到範春波的身前,笑著說道:“你瞅你那個逼樣,有你這麼報仇的嗎?”
“槍都拿到手裡了,哢哢就是乾唄,心思啥呢,還下跪磕頭!”
“誰跟你玩這個,想跟我楚自橫報仇,那就是拿命來玩的!”
範春波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的瞪著他,吭哧吭哧的說道:“你要是有種就打死我,你要是讓我活著,我肯定找機會乾死你!”
楚自橫隻是嗬嗬一笑,壓根沒有任何的懼色,接著直接伸手從他的懷裡硬是把那個金磚給掏了出來。
許二看到金磚的一刻,震驚的目瞪口呆。
果然是六爺看得起的人物,這家夥啥都能拿的出來啊。
楚自橫這時笑道:“報仇就報仇唄,你拿我金磚乾啥啊,好像你能拿的動似的!”
“對了,你剛才說啥,我要是有種就打死你是吧,這次你可真的是猜對了,我特麼還真的很有種!”
話音之中,他的殺氣瞬間炸裂而起,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他的額頭上,毫不猶豫的就要扣動扳機。
旁邊的許二一看這情況,想都不用想,猜都不用猜,楚自橫肯定會開槍整死範春波。
自己也打死過人,知道那種在殺人之前的氣息。
隻是楚自橫更加的沉穩,根本不像是要去殺人,隻是要弄死個畜牲而已。
可是這範春波不能這麼被打死,到時候六爺都沒法跟他背後的人交代。
電光火石之間,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近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懇切的說道:“自橫,你給我點麵子,千萬不能開槍!”
“我知道你是說一不二的人,六爺不在家,要是搞出人命來,我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是不是?”
“在說你跟這麼個玩意真的沒有必要,你消消氣,就把他當個屁,真的不至於!”
他跟著貼近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這個範春波的父親是市裡的範衛軍,來頭很大,你聽我句勸吧自橫,這裡人多眼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