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了馬駿強那滿是鮮血的手上。
他忍著內心的憤怒與難過,笑著說道:“你彆說這些,現在我就送你去醫院,就是受點傷而已,你能堅持過來的!”
馬駿強虛弱的搖了搖頭,知道楚自橫這是安慰自己。
想到自己欠人家那麼多的人情,這輩子還不了,隻能是下輩子還了。
袁愛琴把夢夢喊到近前,命令道:“你跪下!”
夢夢哭著跪在地上,卻還是不敢看馬駿強,隻能是閉著眼睛。
袁愛琴跟著哭道:“給你爹磕幾個頭!”
夢夢聽話的一邊磕頭,一邊叫著爹。
馬駿強笑了。
能夠聽到夢夢的叫的那聲爹,真的是值得了,也了無遺憾了。
在夢夢的哭聲裡,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袁愛琴緊抱著他,哭的死去活來。
劉幼晴跟鄉親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扶起來。
“愛琴,你想開點,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駿強的在天之靈也能開心啊!”
楚自橫擦了把眼淚,對孫東升說道:“五叔,就麻煩你幫著料理一下吧,很多東西我們年輕人都不懂!”
“需要用到啥直接去供銷社拿就行!”
孫東升也歎氣無奈的說道:“你說駿強多好個人,咋是這個命呢!”
楚自橫也不再說下去了。
他跟劉幼晴打了個招呼,讓她多陪陪袁愛琴,便回家去了。
傷心難過沒有用,解決不了問題。
他看著箱子上的狙擊槍,眼裡的殺氣越來越濃。
一定要給馬駿強報仇,一定要弄死那頭畜牲。
他隨即換上獵人的行頭,拿起閃著寒芒的獵刀,手槍,又背上皮兜子。
跟著一把拿起狙擊槍,就要出門。
虎子跟黑子見主人換上了打獵的衣服,也要跟著。
楚自橫嗬斥道:“都彆跟著,回去!”
自己這次去打老虎,它們麵對那隻東北虎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獵犬是好獵犬,但是麵對生物間的降維打擊,這個是沒法勉強的。
鎖好院門,他便頭也不回的往後山方向走去。
馬駿強說過,他是在鷺草澱看到的那隻畜牲。
自己當時就沒有想到那畜牲會在那兒活動。
鷺草澱是一大片水草地,到了春天的時候,經常會有大批的野鴨在那兒休養覓食。
平時也會有大批的野鹿跟麅子啥的出現在那兒,吃那裡稚嫩的野草。
月色清冷,寂靜的山林裡隻能聽到他的腳步聲跟喘息聲。
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二裡河,他直接抄近路,從旁邊的山梁翻過。
大概一個小時,已經能夠聽見二裡河的水聲了。
他簡單的休息一會,喝了口水,先用望遠鏡的微光功能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夜晚的森林還是很危險的,很多大型的野獸都會選擇在夜晚出沒來獵食。
確定周圍環境安全後,他找了處狹窄的流域,躍過二裡河,直奔鷺草澱。
不時響起的一些鳥叫以及晚風吹拂山林的沙沙聲,總是會帶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目光堅定,就是有鬼他也不怕,也彆想阻止自己去要了那畜牲的命。
眼看著鷺草澱就在前方幾百米遠,四周的視野同時變得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