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從櫃子裡拿出收據本,先把印紙夾好,跟著刷刷幾筆寫好收據,隨手一扯交給了杜新榮。
還笑著說道:“你看好了,這上麵可是我們崗衛營大隊的章,不是我個人的章,現在這盒餅乾是你們的了!”
“不過這東西乾著吃有點噎,最好是就著汽水吃,汽水現在是一毛錢一瓶,要幾瓶都可以給你們開收據!”
杜新榮看了收據一眼,隨即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有水給我們喝一口就行!”
楚自橫嗬嗬一笑道:“喝水得先去挑,我們這裡不提供水!”
說著話,他便拿起暖瓶給自己倒了一茶缸子水,還拿出茶葉往茶缸子裡倒了一些,跟著便滋溜滋溜的喝了起來。
孔霖氣的上前就要發飆,卻還是被杜新榮給攔了下來。
心想現在他狂妄,等著看他能夠狂妄到什麼時候?
這時,曹弘毅,周野平以及大隊的一些人全都陸續的走進供銷社。
楚自橫笑著說道:“老曹,這幾位是省裡來的特派員,說是要見你們,有話跟你們說!”
曹弘毅頓時皺起眉頭,心說這些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要是檢查工作的話,那崗衛營可是有的看了。
他隨即上前伸出手,笑著說道:“幾位同誌你們好,我是崗衛營的大隊書記,我叫曹弘毅!”
杜新榮象征性的跟他握了握手,但是眼裡的淩厲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心說這些人都可以為自己所用,隻要對他們稍加壓力,都得乖乖聽自己的。
首先就得給他下馬威,先嚇唬嚇唬他。
收回手,他便冷冷的說道:“我們這次雖然是為彆的而來,但是也順便看看各地的工作情況!”
“你們崗衛營給我的感覺好像與彆的地區格格不入啊,彆的地方都在如火如荼的宣傳並且發揮著各種鬥爭精神!”
“我在你們崗衛營卻連個像樣的標語都沒有看到,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或者認為你們崗衛營是不是對現在的運動有某些不滿或者是抗拒?”
曹弘毅心想這上來就給了一座大山,這是想壓死幾個啊?
崗衛營的確是不搞那些。
人都要餓死了,哪兒還有力氣去喊那些?
他隨即解釋道:“我們也有搞,隻不過我們主要是進行思想方麵的提升,而且我們也經常對大家進行各種教育,始終銘記我們的敵人是誰!”
杜新榮冷笑一聲道:“是嗎,那我回頭就要問問崗衛營的村民,看看他們受到教育之後,有沒有提升自己的覺悟!”
話音才落,陶立新便帶著常子墨走進供銷社。
孔霖往他們的身後看了看,跟著便怒氣衝天的說道:“我們讓你把他的家人都帶來,他的家人呢?”
陶立新不屑的說道:“我去他家就看到了常子墨,沒有看到彆人,你要不信自己去找唄,我又不是你手下!”
孔霖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看你這個民兵是不想乾了吧,像你這種思想迂腐,意識落後的人是怎麼當上民兵的?”
楚自橫故意把茶缸子放出個聲音,打斷了孔霖的囂張,跟著冷冷的說道:“我讓的,怎麼?不行嗎?”
孔霖惡狠狠的瞪向他,陰沉沉的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崗衛營的治保主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