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輕輕的摸了摸劉幼晴的臉頰,輕聲的安慰道:“媳婦,你彆怕,就算是天塌了還有我呢!”
劉幼晴毫不懷疑的點了點頭。
隻要有他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多大的風雨自己都不怕。
楚自橫來到前麵,就見著了魔一樣的孔霖正甩著皮帶,怒發雷吼的批鬥著常子墨。
“你給我說,你在做秘書的期間,有沒有說過世風日下,到底要鬥什麼那句話?”
鼻青臉腫,頭發蓬亂的常子墨立正低頭,連連說道:“我說過,我說過!”
孔霖掄起皮帶就往他的臉上打。
“你是不是還說過一定要燒香拜佛,感謝老天爺的話?”
常子墨被打都不能隨便的動,依舊忍著疼,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說過,我說過,我就是封建思想的殘餘!”
楚自橫狠狠的咬了咬牙,也不管他們乾嘛,直接收拾起電影設備,還故意大聲的說道:“立新,幫我搬東西!”
陶立新冷冷的瞪了那些瘋子一眼,幫他把東西往供銷社裡搬。
來到屋裡,楚自橫便低聲的說道:“你待會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帶人去把咱村所有的出入口都給我封死!”
陶立新咬牙切齒的說道:“明白了楚哥!”
東西都放好,楚自橫又來到前麵,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坐,一句話都不說,就看他們怎麼玩。
杜新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他楚自橫在這裡不說話可不行。
要的就是讓他憤怒,讓他說話,才能找到他的把柄。
他隨即起身,大聲的說道:“常子墨這個破壞分子隱藏在崗衛營,能夠把他給找出來,楚自橫同誌可是功不可沒!”
“據我們所知,楚自橫同誌的覺悟還是很高的,現在就讓楚自橫同誌繼續對常子墨進行批鬥!”
“咱們大家也都要跟楚自橫同誌好好的學習學習,請吧,楚自橫同誌!”
話音落下,孔霖把那皮帶也伸到他的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用這個打的狠!”
楚自橫看了看皮帶,又看了看孔霖那滿臉的橫肉,好像個屠夫似的,心裡便是一陣的惡心。
他們不把自己拖下水是決不罷休。
自己若是接過這個皮帶,像他們一樣的對待常子墨,那自己以後在崗衛營還有臉待著嗎?
全崗衛營的父老鄉親都在看著自己。
怎麼也不能讓他們在背後戳自己的脊梁骨。
他隨即嗬嗬一笑道:“有你們批鬥就可以了,用不著我上!”
孔霖隨即沉下臉,惡狠狠的說道:“讓你上你就給我上,還廢什麼話?”
楚自橫猛的一道殺氣覆蓋在孔霖的臉上,嚇得他頓時一愣。
他感覺到這股殺氣很是特彆,很是淩厲,宛如從屍山血海裡爆射而出的死亡光芒,沉沉著無儘的壓抑跟惡寒。
在如此的威壓之下,他都不禁的後退了兩步。
楚自橫隨即冷冷的說道:“我特麼再說一次,你們愛咋玩咋玩,彆特麼的叫上我!”
杜新榮卻嗬嗬一笑道:“看來楚自橫同誌好像並不想按照咱們說的去做,那麼也好,我不勉強你!”
“難得今天全崗衛營的人都在這裡,那麼我們就要把這場批鬥大會好好的進行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