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老者不容置疑的說道:“怎麼,你在教我怎麼做嗎?”
“我讓你帶隊去崗衛營,不是我要給你什麼機會,彆忘了你是資本家的後代,你的骨子裡永遠都抹不去的汙點!”
“在跟你說最後一次,立刻放下你們在崗衛營所有的工作,以前聽到的,看到的,全都給我忘掉!”
“還需要我再跟你說一次嗎?”
杜新榮直直的盯著窗台上爬動的螞蟻,忽然感覺自己還不如它活的自由,活的瀟灑。
過去的一切,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抹去。
為了跟自己的家人劃清界限,自己曾親手把自己的父母打倒在地,帶著人去家裡把癱瘓的爺爺拖出去遊街批鬥。
然而自己在他們的眼裡,依然就是個可有可無,隨時都可以被丟掉的可憐蟲而已。
就算是自己把命都給了他們,也不可能換的來一點點的自尊。
楚自橫來到他的身後,摸著下巴,滿眼嘲笑的說道:“剛才誰說的要常駐崗衛營的?誰說的要把我們的職位都換掉的?”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杜新榮緊閉嘴巴,一聲不吭。
現在說啥都沒有用,他們這些人就是被拋棄的棋子,沒有彆人給他們支持,他們就是說的在囂張也不再有任何作用了。
他隨即又看向孔霖等人。
孔霖也從他的表情裡明白過來,現在他們的命運全都在楚自橫的手裡了,生死都得看人家的高興與否。
楚自橫跟周野平倆人同時露出激動,興奮的笑容。
心說難怪楚自橫這麼有底氣,原來他早就已經把這些人給解決掉了。
自己還蒙在鼓裡,怕前怕後呢。
關鍵時候還得是楚自橫啊,像他們這些人都是白扯。
杜新榮緩緩的開口,卻感覺每個字的說出,腮幫子都跟著一陣劇痛。
“楚自橫同誌,我們現在就會離開崗衛營,彆的我們就不說了吧!”
楚自橫卻嗬嗬一笑道:“你就是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說話好使呢?”
“弄到現在這樣,你們還怎麼回去?我要是讓你們離開,那我怎麼跟崗衛營的鄉親交代?”
“你以為崗衛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杜新榮跟著懇求道:“我們也是奉命來到這裡的,根本不是我們想做的,現在他們把我們給扔在這裡,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做些什麼,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楚自橫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說出大天來也彆想離開崗衛營!”
“周叔,現在咱生產隊什麼活最臟最累?”
周野平把頭一甩,大聲道:“弄肥料的唄,全村的肥料現在沒人弄,都特麼嫌臭,咋的也需要幾個人吧!”
楚自橫嗬嗬一笑道:“這不就有人了嗎,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老曹,給他們做個登記,從現在開始,他們幾個就是下放到咱崗衛營的苦力!”
“不僅要讓他們通過乾活來認清自己的錯誤,還要時刻讓他們記住,在這裡是咱們說的算,沒有人能夠超越咱們!”
曹弘毅早都恨的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