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心說曹弘毅其實也沒有說啥假話,他隻不過是把所有的籌碼都賭在了學校的學費上了。
可是學費收上來的那點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而且現在的知青還都喜歡往寧靜的崗衛營這裡來,人越來越多,資源越來越少,這的確是個難題。
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給他們安排有活乾,有錢賺,才不至於說是餓肚子或者沒有住的地方。
現在的這些知青,包括以後還要來崗衛營的知青,這其中的很大一批人可能這輩子都會留在崗衛營,繼續的發光發熱,證明自己的價值。
尤其是那些跟崗衛營本地男女婚配的人,所以崗衛營的人口現在是越來越多。
現有的房子根本是不夠住的。
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飯的時候,楚自橫就把自己要去老參溝采參的想法跟薛國慶簡單的提了幾句。
薛國慶隨即皺起眉頭,低聲的說道:“你自己能行嗎?我看還是我跟你去吧,咱倆怎麼也有個照應!”
楚自橫微微笑道:“不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去,但是這裡的山區環境十分的複雜!”
“彆看你也總是在山裡待著,可跟這個根本不是一回事,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你就把我要的果樹給我弄好就行了!”
“到時候我選塊地,把那些果樹都種上,到時候我也像你一樣,弄個果園,這不是挺好嗎?”
薛國慶喝了杯酒,熏熏的說道:“你不帶我去也行,但是你自己小心點,我聽說最近經常有老毛子往咱這邊竄!”
“據說前幾天還有個去山裡采藥的農民被老毛子給整死了呢,媽的,最好是彆讓我遇見,否則我見一個老毛子我整死他一個!”
楚自橫微微皺起眉角,心說難道又是安東諾夫那些人過來了?
從毛子那邊到這裡最好的路線就是從鴨嘴子偷渡過來。
是不是自己長時間沒有什麼動靜,那個安東諾夫開始有所懷疑,想要自己動手了?
他隨即看了看手表。
心說算算日子,還有五天的時間就是跟安東諾夫見麵的日子。
如果他們提前過來,最有可能要乾的目標隻有三個。
營救安東諾夫的兩個兒子,炸毀二裡河水庫,還有就是要給自己報仇。
彆的都不太可能實現,唯獨是二裡河水庫。
從現在,那裡無論如何都要增派人手,嚴加防守。
要是水庫被炸,下遊的幾個村子跟鎮全都得被淹沒。
跟薛國慶吃飽喝足送走之後,他便立刻前往學校。
曹弘毅這會正指揮報名的學生領課本。
“大家都排好隊啊,這是文明禮貌,以後你們在學校也要遵守秩序,一切都要聽老師的!”
“拿了課本的同學,都記好自己是哪個班的,彆到時候挨個屋來回的亂竄!”
正說話時,有個滿臉臟了吧唧的男孩,隨手撕下一頁課本就開始擦鼻涕。
曹弘毅上去就給了他一撇子,怒罵道:“誰讓你撕書的,個小癟犢子,你知道這書來的有多不容易?”
“你他娘的撕下來就擦鼻涕?”
男孩捂著後腦勺,驚恐的看著曹弘毅,心說自己又不認識字,誰知道這寫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