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孟兆祥疼的死去活來,連連的哭喊。
楚自橫掀開衣服一看,他的腿都已經腫脹發黑,要是再不急救,整條腿沒了不說,估計連命都保不住。
現在也沒有止疼藥物,隻能是看著他疼,一點辦法都沒有。
孟德寶急的滿頭大汗,恨不得身上長雙翅膀抱著孫子飛到醫院去。
眾人合力之下把孟兆祥抬上拖拉機的掛鬥。
雨越下越大,楚自橫把他的窩棚直接搭在了掛鬥上給孟兆祥遮風擋雨。
他又從口袋裡拿出倆牛肉罐頭遞給大慶,說道:“你把它打開給小祥子吃點,咱現在就去鎮上!”
孟德寶也對眾人說道:“你們要是還想找棒槌就繼續找,千萬加小心,不想找就回去吧,我看這雨一時半會的還得繼續下!”
大慶把媳婦跟孩子也拽上拖拉機,跟著說道:“回去要是有人問魏長河那個畜牲哪兒去了,你們就說掉下山坡摔死了,彆的不用跟他們說!”
眾人連連點頭,心說那畜牲活該,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管他死活呢。
反正現在寶爺都去鎮上了,誰還帶著他們去找棒槌,還是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楚自橫打著拖拉機,立刻往野豬嶺方向開去。
拖拉機的履帶在泥濘的道路上發揮出優勢作用,大塊的泥土被卷飛而起,動力極其的強勁。
到達野豬嶺時,他冒著大雨給拖拉機加滿柴油。
而此時的孟兆祥早已經昏迷不醒,臉色淤黑,抽搐不止。
現在也不用說啥廢話,再次打著發動機,以最快的速度抄近路往崗衛營方向開去。
孟德寶一個勁的大聲喊著孟兆祥,好不容易醒來片刻的孟兆祥,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再次昏迷不醒。
楚自橫回頭看了一眼,隻恨拖拉機的速度太慢,平時感覺眨眼就到的距離,今天卻變得特彆的遙遠。
眼看就要天黑,總算是到了崗衛營。
他先把人參跟裝備交給劉幼晴拿到家裡去,又讓大慶媳婦跟孩子先在崗衛營等著,他開著吉普帶著大慶跟爺孫倆直奔鎮上。
可是孟兆祥傷的實在太重,鎮上的衛生所根本解決不了,隻是給打了止痛跟消炎針,楚自橫直接往縣裡送。
來到縣醫院,大夫看過之後也是連連的搖頭,無奈的說道:“腿是保不住了,還傷到了脊椎,以後也隻能是坐輪椅了!”
孟德寶心疼的死去活來,大慶也是唉聲歎氣,心說這孟兆祥才十幾歲就殘廢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楚自橫去窗口先把錢給交了,又塞給孟德寶一百塊錢,沉沉的安慰道:“不管咋說,祥子的命也算是保住了,以後再說以後的,現在好好養病!”
“我今天也沒有多揣錢,這一百塊錢你就拿著,給祥子買點補品啥的!”
孟德寶急忙拒絕道:“自橫,要不是你幫忙,祥子的命都保不住,給我們送來醫院,還讓你拿的醫藥費!”
“這份恩情我們就是做牛做馬都還不了,怎麼還能要你的錢?”
楚自橫歎了口氣說道:“寶爺,你就彆說這話了,也彆跟我客氣,先讓祥子恢複身子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