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看到工廠裡有十幾個人都坐在那兒啥也不乾的聊天。
眾人看到楚自橫全都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楚自橫冷冷的問道:“外麵那麼忙,你們在這裡聊閒天?徐守道沒有給你們安排工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
這時,人群後麵一個瘦弱卻目光有神的年輕人走到人前,非常有底氣的說道:“您就是楚自橫同誌吧,我叫秦昊,是新到咱崗衛營的知青!”
“曹弘毅同誌把我們分配到這間工廠裡,說是不僅可以學到技術,還能夠賺工資!”
“我們大夥都懷揣著美好的夢想來到這裡,想要實現自我價值,可是在這裡,我們看不到任何的價值!”
“沒有管理,沒有秩序,一切全看徐守道自己的喜歡,他隻給他的土地傳授技術,隻是讓我們乾些零活!”
“他教徒弟的時候,都不讓我們看,那我們沒啥乾的,隻能是在這裡聊閒天了!”
楚自橫越聽火越大,心說這個徐守道,這才乾了幾天,就又開始耍心眼。
這個老幾八登,就是不能給他點好臉色。
他隨即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你叫秦昊是吧,你去把徐守道給我叫來!”
秦昊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流星的來到外麵,對徐守道大聲的說道:“徐守道同誌,廠長叫你過去!”
徐守道一愣,聽著他特彆加重語氣的廠長倆字,心說楚自橫是什麼時候來的?
再看秦昊的臉色,徐守道心裡也是沒了底。
回到廠房見到楚自橫,他便硬擠著笑容,點頭哈腰的說道:“廠長,您來了,有何吩咐?”
楚自橫冷冷的瞪著他那張叫人生氣的臉,沉沉道:“我問你,這些人是不是家具廠的工人?”
徐守道趕緊狡辯道:“他們是這幾天才來的,對廠子裡的東西都不熟悉,也不會木工的基礎,我正想著這幾天先教他們一些東西呢!”
“但是廠子裡現在忙著趕活,實在是沒有倒出時間!”
秦昊冷哼一聲,眼裡很是不滿的說道:“你說的好聽,跟我們一起來的也有崗衛營的人,你咋就教他們?”
“說到底,你就是以為我們是外地來的,你根本就沒想教我們!”
“還有,你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彆人不懂我可懂,我爺爺就是一個老木匠,我從小就是看著他做木工活長大的,雖然我不會但是我能看的明白!”
“就算是你教彆人的東西,那也隻是皮毛,你根本就沒有想好好的教每個人,你就是在藏私!”
徐守道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心說這小子的眼睛挺毒啊,自己的這點心思全都被他給看穿。
那自己也不能當著楚自橫的麵就讓他這麼說吧。
他立刻冷哼一聲道:“一聽你說這話就是不懂,你還裝懂,你以為木工活說說就能做的?那天底下不都是木匠了嗎?”
“你們連基礎都還不會呢,怎麼去做家具,這玩意是說說就行的嗎?”
秦浩嗬嗬一笑,對他的鄙視全都溢滿在那雙堅毅的目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