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是放開了懷的喝,直到喝的酩酊大醉,也不知道被誰扶回房間的炕上,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太陽都照到了屁股才滿嘴乾苦的醒了過來。
見到桌子上有茶水,拿過來一口喝到底,這才感覺好點,但頭還是很疼。
穿鞋來到院中一個深呼吸加一個懶腰,聽著鳥鳴,聞著花香,精氣神瞬間就回來了。
看了看時間,都快中午了,心說這一夜沒有回家,劉幼晴還不著急啊。
他趕緊找水洗了把臉,正準備找許二送自己回家,錢有恒拎著兩隻大公雞,還有許二扛著一大筐子水果來到院子裡。
錢有恒笑道:“我還說你醒沒醒呢,我起來就趕緊過來看看你,從六爺那兒弄了兩隻公雞跟榛蘑,你帶回去給我弟妹燉上吃!”
許二跟著笑道:“六爺到現在沒起來,老頭都喝懵逼了,叮囑我給你拿筐水果回去,現在又睡上了!”
“我還讓食堂給做了點飯,你吃點我就送你回去!”
楚自橫沒有絲毫的推辭,隻是痛痛快快的笑道:“這是好東西,那我就收著了,正好我也餓了,咱一起去吃點!”
一頓飯又是吃了兩個多小時,楚自橫才打著飽嗝在錢有恒的叮囑下離開馬店,一路回到崗衛營。
才到門口,值班得季建軍一看是楚自橫回來了,趕緊打開大門。
楚自橫往車窗外看去,眉頭也漸漸皺起,隻是幾天的時間,門口又聚集了數百個來逃荒的人,有男有女還有孩子。
一個個餓的麵黃肌瘦,滿眼的疲憊跟痛苦。
許二都齜牙咧嘴的說道:“怎麼這麼多逃荒的來你們崗衛營啊?以為你們這裡糧食多是吧?”
楚自橫歎了口氣說道:“不僅是因為這個,也是因為這裡比較安靜,沒有那麼多的世俗紛爭!”
許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現在這個年頭,到處都是這樣,像是崗衛營這樣安靜的地方,已經是很不錯了。
回到家門前,東西都卸下,許二便調頭回去了。
劉幼晴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從供銷社走到門外,擔心的說道:“你昨晚乾嘛去了,怎麼一夜都沒有回來?”
楚自橫拎起還在咯咯叫的公雞笑道:“這不是跟錢有恒,六爺喝酒喝儘興了嗎,就跟老錢拜把子了,一時高興就喝多了,在馬店住了一宿!”
“回來的時候,非給我拿兩隻公雞,說是給你好好的補一補,六爺還給拿了箱水果!”
劉幼晴還是擔心的埋怨道:“你有傷在身,還那麼喝酒?”
“這不是高興嗎,喝點也沒啥,我現在就去把雞殺了給燉上,六爺還給拿了點榛蘑呢,晚上咱好好的吃一頓!”
劉幼晴心疼的說道:“你放那兒吧待會我去做,你昨晚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肯定頭疼,趕緊去喝點茶,好好的休息一會!”
楚自橫心裡溫暖的特彆得勁,他哈哈一笑道:“還得是我媳婦,就是知道心疼老爺們,我也不歇著了,現在我去找老曹說會話!”
“行,老曹那會還來供銷社打酒呢,估計這會就在家,你去吧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