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村的兩位村乾部滿臉怒容地走到了排著長隊正在領款的村民隊伍的前麵,村長突然大聲地喊道:“村民們,咱們都被這些開發商坑了,這錢咱們暫時不領了,咱們去阻工去!”
村支書也怒吼起來:“村民們,咱們太老實了,咱們都考慮到他們要建設醫院,所以,同意他們一邊修建一邊發補償款,然而,這些黑心的開發商是如何對咱們的?他們給咱們的補償款竟然低於了國家補償款的兩倍還多。所以,我建議,咱們還沒有領的就暫時不領了,已經領了的過了就叫他們補上。如果他們不補上,那咱就不要他們動用咱們的土地!”
在兩位村乾部的慫恿下,正在領取補償款的長隊便“嘩”地一下散開了,迅速地朝挖機和推土機的熱鬨的施工場地湧去。
正在聽“天雲集團”老總薛峰彙報這整個“醫療中心”的規劃圖的司麗雅突然看見上千的村民突然向大型機械施工的地方跑過來突然懵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而薛峰也是一臉的懵懂,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在片刻的懵逼以後,司麗雅和薛董突然意識到這是村民們突然從領取補償款變成阻工了。
於是兩位主要負責人迅速地跑到突然湧向施工地來的群眾麵前阻擋住他們。
司鎮長大喊:“鄉親們,你們不去領取補償款跑到施工地來乾什麼?危險!”
而薛峰也是把雙手一字打開,攔在了疾跑過來的村民的麵前,“村民們,你們不去領補償款,跑到這裡來乾什麼?這裡危險!”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力氣很大的村民把司鎮長和薛董事長往一旁猛地一推,怒道:“我領你媽的補償款!你們這些官商勾結的狗東西,吃我們的血汗錢,還想在用我們的土地來修建醫院,休想!老子們今天阻工阻定了!”
兩位負責人都被憤怒的村民們掀了幾個趔趄。
司麗雅一直待在市政府副機關,她可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的陣勢。更沒有遇見過如此的情況。
她隻有呆呆地看著憤怒的村民們朝正在施工的挖機和鏟車、推土機跑過去。
突然,她的腦子清醒過來,便大聲地喊:“薛總,趕緊叫工人們停止施工,危險!”
這時,薛峰也反應過來了,他直接跑到正在施工的大型機械麵前連連揮手,同時也給施工現場的負責人打電話。
但是,施工現場負責人可能是現場的噪音太大,根本就聽不見薛總的電話聲音。
不過,那些大型機械的操作員們可是認識薛總的,看見戴著安全帽的薛總和一個美豔的女子都在揮舞著雙手叫他們停止施工,便迅速地熄火了。
這時,那現場施工負責人也趕過來了。
“薛董,司鎮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負責人一臉懵逼地問。
司麗雅蒼白著一張臉道:“叫所有的工人們暫停施工,村民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由領取補償款改為阻工了!這樣很危險,要是再出一點事情,後果就更加的嚴重了!”
薛峰也趕緊點頭道:“就照司鎮長說的去執行吧。”
“是!”施工地的負責人聽了兩位工人的話趕緊轉身去叫其他正在施工的機械停止作業了。
緩了一會兒神,司麗雅這才趕緊給張景打了電話。
張景在電話那頭古井無波地問:“喂,親愛的,怎麼啦?”
“喂,老公,不得了啦,剛才還在排隊領取補償款的村民們突然不領補償款,轉而來阻工了!”司麗雅的聲音帶著哭腔道。
張景卻是淡淡地一笑道:“喂,老婆,沒關係的,我儘快趕來工地!”
其實,這也早就在他的算計中。
在工地上。
那謝橋又走到看熱鬨的人群中,他裝著像是聊天的樣子對幾個看起來有一點威望的村民道:“哎呀,其實呀,這個‘醫療中心’原本是要修建在你們村的,但是,架不住人家天宮村的村上給了咱們張書記和司鎮長的好處呀。”
幾個領頭的村民聽了臉色一變,“謝主任,天宮村給了張書記和司鎮長多少好處呀?”
那謝橋搖搖頭道:“我可沒有說人家天宮村給了兩位鎮主要領導的好處,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你們聽了可彆亂傳。”
說完,謝橋便陰笑一聲走開了。
這個鎮政府的黨政辦主任謝橋,身高中等,身形偏瘦,站在人群裡不算起眼,卻總能在關鍵時候刷足存在感。
他臉色常年蒼白,像是大病初愈,又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沉,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泛紫,仿佛蒙著一層寒霜。
與人交談時,他習慣性地微微前傾,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眼神裡滿是關切與謙卑,讓人乍一看覺得這是個溫和謙遜的人。
謝橋平時總穿著一身整潔的襯衫西褲,熨燙得一絲不苟,皮鞋也擦得鋥亮,可再仔細瞧瞧,他的衣服麵料雖不算差,卻總透著一股刻意的精致感,好似在極力掩飾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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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聲音不高,語速平緩,用詞考究,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是他的口頭禪,讓人聽著心裡踏實。
然而,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是他的偽裝。在工作中,他表麵上對領導言聽計從,對同事禮貌有加,實則暗地較勁。
若是有人在工作上搶了他的風頭,或者對他的地位稍有威脅,他便會在背後使陰招。曾有同事小李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工作方案,得到了領導的表揚,陳宇表麵上對小李讚不絕口,可私下裡卻在其他同事間散布謠言,說小李的方案是抄襲他人,還在領導麵前隱晦地暗示小李愛出風頭,心思不踏實。
遇到責任時,他更是跑得比誰都快。之前有一次重要會議,因為他的疏忽導致會議資料準備不充分,麵對領導的質問,他卻將責任推給了新來的實習生,一臉無辜地說自己反複叮囑過,是實習生不上心,害得實習生被狠狠批評,有苦說不出。
在鎮政府裡,他看似是個老好人,實際上卻把人際關係當成了自己往上爬的工具,一旦誰沒了利用價值,他便會立刻變臉,露出冷漠的真麵目。
現在,他又傍上了副鎮長餘光華,他知道餘光華在區上有人。而那兩個新上任的張景和司麗雅卻沒有任何的背景,他認為他們倆隻是運氣好,靠把玉石之和鄧大發整下台才有了機會提升為鎮委書記和鎮長的。
況且,這兩個靠運氣上位的人,竟然還整倒了他的兩根大樹,所以,他自然會對張景和司麗雅恨得咬牙切齒了。
所以,在餘光華授意他要想辦法讓工地都開不了工的時候,他便開始用他那算不笨的腦袋和一些人脈,開始作妖了!
這邊,謝橋剛剛說了那番話走了不久,幾個村民便把自己聽到電話趕緊打電話告訴了村支書和村長了。
村支書和村長聽了村民的話,立刻回話道:“你們怎麼了?慫了?你們也參與到阻工中去呀!”
就這一句話,外圍本來是看熱鬨的人便全部進場阻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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