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進到張景的辦公室,紀婉晴先是一喜,繼而臉上的喜色很快便暗淡下來。
“對不起,餘書記,我···我進不了張景的辦公室,我可沒有他辦公室的鑰匙。”紀婉晴為難地說道。
餘光華淡淡地一笑道:“任燕那裡有張景的一把鑰匙。我馬上把任燕叫來,你叫她把張景辦公室的鑰匙給你。”
說罷,他朝謝橋努了努嘴。
謝橋當然明白。
謝橋很快就來到了黨政辦的主任辦公室。
他趾高氣揚地對任燕道:“任燕,餘書記已經任命我為黨政辦的主任了,你被撤職了。現在,他叫你去小會議室,有事給你講。”
任燕憤怒而輕蔑地低罵了一句:“狗仗人勢!”便慢慢地朝小會議室走去。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理那個小人得誌的餘光華。
但是,現在,張景和司麗雅兩個主要領導都沒有在鎮裡,她也沒有辦法。
聽說餘光華叫自己前去小會議室,縱使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也隻好去了。
進了小會議室以後,任燕便小聲地問:“餘副鎮長,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然而,任燕的這一聲“餘副鎮長”可把餘光華給氣壞了——現在,幾乎全鎮的乾部都叫他餘書記,而隻有任燕還敢叫她餘副鎮長,這不就是不服他餘光華嘛?這不就是瞧不起他餘光華嘛?
看起來,你還真對那個張景忠心耿耿呀。
但是,他卻又不好發作——因為他剛剛免去了任燕的黨政辦主任的職務,如果自己再朝她怒吼的話,那說不一定這個任燕還會喊他“餘主任”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就太掉價了!
因為他在當副鎮長以前就是黨政辦的主任。
其實,他哪裡知道任燕並不是故意的呢?任燕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對於突然變化的職位的領導,很多的時候總是改不過口。
聽她一進來就仍然稱呼自己為“餘副鎮長”,這讓餘光華心裡很是窩火。
他沒好氣地道:“張景辦公室的鑰匙你有吧,你趕緊把他辦公室的鑰匙交給紀婉晴主任,她一會兒要進張景的辦公室去找一點資料。”
這個餘光華要我把張書記辦公室的鑰匙交給紀婉晴?那怎麼可以?
這紀婉晴她可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可不能把張書記辦公室的鑰匙交給她。
張書記把自己的辦公室的鑰匙交一把給自己,那可是對自己最大的信任。
自己可不能辜負了張書記的信任。
想到這裡,她搖搖頭果斷地說:“對不起,張書記的鑰匙沒有在我這裡。”
“張景辦公室的鑰匙沒有在你這裡?不會吧,我昨天還看見你去開張景的辦公室門呢。”餘光華的眼裡射出了一道懷疑的眼光冷冰冰地道。
“餘副鎮長,張書記辦公室的鑰匙真的沒有在我這裡。昨天你恐怕是看錯了或者是記錯了。”任燕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道。
“哼!你就知道張書記出不來了?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想搶班奪權嗎?休想!”任燕心裡又是一陣冷哼。
張景在任燕的心裡地位太高了:並不僅僅因為張景是鎮委書記,也不是張景任命了自己為黨政辦主任,為自己報了仇;而是張景的熱情、坦率和帥氣,張景那種一心為民的真正的好領導的氣質。
這些都讓任燕感到癡迷!
她也覺得儘管自己很喜歡張景書記,但是,自己和他的差距太遠,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情侶。
但是,她的內心就是喜歡他!
而且,這種喜歡是那種無法抗拒的、無法去掉的那種喜歡。
這種喜歡已經牢牢地刻在她的腦子裡,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