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華回到太平鎮的第二天。
這一天也正好是“鎮委書記打人致死案”審理的那天。
餘光華想到昨晚上“羊肉沒得吃到,反倒惹一身騷”,心裡便窩火得不行。
最關鍵的是自己當著紀婉晴的麵在妻子的麵前竟然表現得如此的窩囊和膽小!
他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是憋屈——明明自己就是一個接盤俠,現在自己的女兒也不是自己的,但是,自己卻還怕妻子得不行!
還不敢對現在這個妻子的和她的白月光生的女兒不好,在妻子和老丈人、老丈母的麵前,還得裝著非常地喜歡這個叫萬小梅的女兒!
現在,這個女兒也已經十歲了,老婆和嶽父嶽母竟然還稀奇得就像一個寶一樣。
而自己在答應和朱麗娟結婚後,朱麗娟竟然說她已經有了女兒,生孩子實在是太痛苦了,她已經不再想生孩子了。
還說萬一孩子生下來像餘光華那就慘了。
這就讓餘光華感到更加的憋屈和難過。
自己出生在農村,父母又是一個傳統思想極為嚴重的人,他們奉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理念,隻要餘光華回到老家,便會被父母催著他和朱麗娟生孩子。
他又不敢把朱麗娟已經和她的白月光有了一個兒女,並且朱麗娟說她不想再生孩子的事情告訴父母。
告訴了父母他怕父母去找朱麗娟和朱麗娟的父母去說,去吵鬨,這樣,他這個鎮官也就當到頭了。
所以,每一次父母催他要生孩子的時候,他就說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自己的工作忙,而朱麗娟的工作更忙,不能再生了。
但是,父母畢竟是農村人,農村的舊思想就是要兒子,認為有了兒子才真正地有後代。
所以,隻要餘光華回一次老家,父母就催他務必要生一個男娃,生一個孫子。
這樣,就整得餘光華根本就不敢回家了。
但是,父母根本就不會因為他不回老家就放過他,見他很久不回老家來,就給他打電話,並威脅說找到他三江市的家裡去給親家和兒媳說。
現在,回到了太平鎮,他冷靜下來一想,感到心裡憤憤難平!
“他媽的,老子不就是各自矮一點,人長得醜一點嗎?這也不是老子的錯,老子的罪呀——那是我父母親就長得那個刁樣我有啥辦法?你朱麗娟就該這樣對我嗎?老子當了接盤俠還要老子對你忠誠!就像昨晚,老子根本就沒有沾到紀婉晴的身體,還得寫保證書,還得被扇耳光!還扇了老子十幾個,臉都給老子扇腫了!”
他委屈地想到這裡,便突然想起紀婉晴也挨了十幾個耳光,今天也是因為臉被扇腫了才請假沒有來上班。
想到紀婉晴那張勾人魂魄的臉和那迷人的身材,他覺得她這一次也是為了幫自己,這才被妻子狠扇了十幾個耳光的!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而且,她雖然是一個臨時工,但是,卻是自己的死敵張景的前未婚妻。
而張景有這樣一個前未婚妻,就是張景的噩夢!
他一定要利用她。
想到這裡,他便趕緊給紀婉晴打電話。
但是,電話剛一打通,就被紀婉晴給點了“紅色”的拒接鍵。
他就這樣打了六七次,都被紀婉晴點了拒接。
“看來,她真的是生氣了!這都怪我,我在老婆的麵前表現得太軟弱。太窩囊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買上東西去紀婉晴的家裡去親自上門去“負荊請罪”。
上午,他在辦公室上了坐了一個多鐘頭,等到要簽字的人都來把字簽了,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他便買上兩瓶好酒和一些糕點,還給紀婉晴買了一雙高跟皮鞋——尺碼是他一次無意間聽到紀婉晴給她的閨蜜打電話說她穿鞋的碼子的。
買好東西就已經到十一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