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景也坐在台下。
聽見了江副部長念完文件,他的臉上隻是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玩味的笑容。
他相信,這個“免職文件”是沒有經過區委的常委擴大會議討論過的,而且,區委和市委的主要領導都應該是不知道的。
當江副部長走了以後,餘光華那邊的幾個人簡直是難掩喜悅和興奮之色。
紀婉晴乾脆直接走到張景的辦公室來。
她幸災樂禍地“嘻嘻”一笑道:“張景,我的張書記前未婚夫,你做夢也沒有想到吧?你居然也有今天。你不是因為我是一個貧民老百姓,是一個臨時工看不起我嗎?你不是因為你當時是一個副鎮長而看不起我嗎?但是,現在怎麼?現在遭報應了吧?現在你的副鎮長不也被撤職了嗎?我聽說你的公務員身份都差一點被···”
還沒有等她說完,張景便冷聲一笑道:“紀婉晴,我為什麼和你分道揚鑣的你心裡沒有一點逼數嗎?我會因為你是一個臨時工而和你分手的嗎?難道你和前任老鎮委書記玉石之上了多少次床你自己都不知道嗎?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請你不要在這裡耽誤我的休息。”
聽了張景叫她出去,說他要休息,紀婉晴“嘿嘿”一笑道:“怎麼?你還要在這間辦公室裡休息?你不去那些大辦公室上班嗎?我覺得一會兒就有人來攆你滾出這間辦公室了——你這間辦公室這麼好,肯定人家餘書記要搬進來了!”
張景也並不氣惱,他也是“嘿嘿”一笑,古井無波地道:“餘光華要想搬進我的辦公室來住?我就怕他難得搬——不要剛剛搬進來過一兩天又得搬出去!”
聽了張景的話,紀婉晴竟然“哈哈”地大笑起來:“張景,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人家餘書記搬桌子進你的辦公室,你竟然還敢說一兩天就又要搬出去?是誰給了你的自信?是誰給了你的底氣?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難道你以為你都被撤職了,還能輕易地再一次上位?”
張景見到紀婉晴的這一副嘴臉,心裡不禁升起一陣陣的反感和難受:“紀婉晴,你這麼維護餘光華,你是不是又和他勾搭上了?我看你真的是口味重,毫不挑食呀。至於誰給我的自信,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我也用不著告訴你!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紀婉晴正想發作,突然,謝橋笑容可掬地走進來了:“尊敬的張書記,我們餘書記說了,叫你下午就去大廳裡上班,先去熟悉一下民政那一塊的事情。喔,對了,剛剛餘書記說了,麻煩你把你辦公室的鑰匙叫出來,他要使用你這間辦公室。”他故意把“張書記”三個字拖得很長很重。
聽了謝橋的話,那紀婉晴“嘻嘻”一笑諷刺道:“怎麼?剛剛我就說了,這間辦公室你住不成,怎麼樣?人家餘···喊你到大廳你去上班了,你這間辦公室空著也就浪費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搬吧,免得人家找人來給你強搬!”
謝橋趕緊悄悄地點了一下頭。
其實,他也是想這麼說。但是,他卻是親自領教過這位霸道的原鎮委書記的鐵拳,所以,儘管心裡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亂說話。他不但不敢亂說話,還得裝著態度好,強硬的意思卻儘量用軟話來表達。
張景卻並不看向紀婉晴,而是看向謝橋道:“謝橋,餘書記想要搬到我這間辦公室來,可以。但是,你告訴他,三天後如果應該搬,我一定搬!但是,沒有過三天,我是不可能搬出這間辦公室的。我怕的是太麻煩——不要讓你的餘書記剛剛搬進來,馬上又要搬出去,那就太不好了!”
說完,張景又是淡淡地囑咐道:“對了,謝主任,我提醒你,你可千萬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進來搬我的東西——如果一旦你進來動了我一點東西,那我要說我掉了貴重的東西,到時候你陪都賠不起!對了,你們不是逼任燕拿出了我辦公室的鑰匙嗎?現在,我要你馬上把我辦公室的鑰匙還回來!我在這裡等你!如果十分鐘以後你不把我的辦公室的鑰匙還回來,老子就會對你不客氣!”
麵對張景如此的囂張的態度,謝橋根本就毫無辦法。
他隻好訕訕地小聲道:“好的,張書記,我這馬上就去給你拿鑰匙。另外,你不願意搬就暫時不搬吧。”
說完,謝橋便望了紀婉晴一眼,意思是我都走了,你還在這裡討沒趣嗎?
紀婉晴當然看見了謝橋的表情,她也隻好跟在謝橋的後麵出了張景的辦公室。
兩人剛剛走出去,張景的電話就響了。
張景一看是藍書記的電話,秒接:“藍書記,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藍書記卻是很是難過和抱歉的聲音道:“張景同誌,你受委屈了!不過,我向你保證,他們對你的不公正的做法,那就是一個笑話!我會儘快還你一個公道的!也許,就在今天下午,另一個對你的任命通知就要下發。你的事情嶽書記和劉市長也已經知道了。在這裡,我要告訴你,在我們的金沙區,在我們的三江市,正義不會缺席,也不會遲到;在這裡,我還要代表區委、區政府向你作以檢討:都怪我們沒有及時地組織他們那狂妄而可笑的行為!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們就知道了是哪些人按捺不住要跳出來了。
“張景同誌,你是一位好同誌,在受到那麼大的委屈的時候,你對人民,對百姓還是忠心耿耿,熱愛他們!”
張景平時是很少流淚的,聽了藍書記的話,他不禁心裡一酸,淚水便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藍書記,謝謝,謝謝你的鼓勵和支持!我一定會把我的事情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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