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如雪聽到張景的一聲厲喝,先是身子不由得一抖,繼而很快就鎮靜下來了:“張主任,我沒有撒謊,當時我真的是在外麵洗衣服,等我聽到了那‘啪’地一聲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倒在沙發上了,而且手腕上滴著鮮血!我當時真的嚇壞了,我也不知道,我那可憐的我最心疼的丈夫是怎麼了?不知是不是患了憂鬱症了?”
張景聽了卻是冷冷地一笑道:“辛如雪,你的丈夫是你夥同了另一個男人殺的!他手腕上的傷是你給他割的!”
聽到張景的話,那辛如雪滿眼含淚,小聲地說道:“我···我割了我丈夫的手腕?我那麼愛他的我怎麼能割他的手腕?他也那麼愛我的我怎麼能夠忍心割他的手腕?”
而莊興蓉和司麗雅聽了張景的問話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張景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辛如雪聯合另一個男人殺了自己的丈夫?
這句話可不能亂問的啊。
但是,孫局長卻是微笑著點點頭。心裡道:“真不愧為我的老師啊!”
這時,那辛如雪突然加大了聲音道:“張主任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你都是一個堂堂的副縣級乾部了,說話可一定要講證據啊!”
張景淡淡地一笑道:“我當然要講證據,我先把你和那個男的作案過程分析給你聽一下,然後,過了我會找到這個男的詢問。如果是我錯了,冤枉你了,我跪下來向你道歉!”
那辛如雪睜著滿眼的不可置信的眼神驚恐地望著這個滿腦袋都是智慧的張主任。
而房間裡的另外三個審訊者也集中了精力聽起來。
張景認真地慢條斯理地道:“你的確是在外麵陽台洗衣服,但是,那都是過了你為了掩蓋你的犯罪事實後的動作,而且,你洗衣服是用的洗衣機,自然是要不了多久的。
“今天早晨大概七點過的時候,你從賓館和無塵集團的總裁顧明海開了房回家,那時候,你的丈夫吳深情還沒有起床。然後,你便自己在廚房下麵條吃。不一會兒——也就是八點過一點,顧明海便敲門來到你的家——這你們昨晚上是商量好了的——叫顧明海在八點左右來你的家。你叫他來的目的就是要造成你的丈夫自殺的假象,然後,你們便好瓜分那二百五十多萬元的錢。
“在頭天,你就找好了一根鋼條,藏在你的廚房的冰櫃後麵。然而,你的情夫在八點左右來的時候你的丈夫還沒有起床——這麼完沒有起床就是因為他的卡裡多了這麼多的錢他心裡害怕和著急,他本來幾次想去報警,但是你勸他,叫他再耐心地等一等,說看是不是哪個單位打錯款了。等到不再有款打進來了再報案也不遲——當然,你這個勸說的理由是相當荒謬的,但是,你這個一心專研科研的老公卻相信了。
“但是,畢竟這是一筆巨款,這讓吳深情整日精神恍惚,夜不能寐。所以,這段時間他便是白天睡一會兒覺,晚上卻根本就睡不著。
“因此,你的丈夫一直到早晨六點過才睡著。就這樣,睡到八點半的時候,你的丈夫才剛剛醒過來。醒過來後他也比較餓了,便想自己到廚房煮一點麵來吃。但是,你卻說你給他煮麵,叫他等著就行。
“就在你裝模作樣地給他煮著麵的時候,你便暗示躲在廚房裡的情夫顧明海,叫他可以動手了——因為,你在廚房裡看見你的丈夫正背著廚房坐在沙發上,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於是,那顧明海便拿著那根鋼條躡手躡腳走到吳深情的背後,然後悄悄地高高舉起來鋼條,猛地一棍朝吳深情的後腦勺擊去!由於這一下太猛,使得你的丈夫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在了沙發上。
“由於那顧明海也從來沒有殺過人,經過這一下,他的力氣感覺得也用完了。但是,你們昨天晚上已經商量好了的,要造成你丈夫自殺的假象,這個錢你們才能夠得穩!所以,你的情夫便叫你去幫助你的丈夫‘割腕自殺’!但是,由於你的慌亂還有一點膽怯,所以,你竟然把你丈夫的左手拿上刀去割右手的手腕!而我在你家的牆上看到的一幅吳深情寫字的照片,他是用右手寫字的!加上由於你心裡害怕,所以,你幫助你丈夫割手腕的力氣也不是太大,實際上,他手腕的筋脈你並沒有真正地完全割斷!這就使得他的血流得很慢!而當你割了他的手腕後,看見他從沙發上滾到地上,而且,你看見了他全身抽搐,你以為他應該是快死了。所以,為了掩蓋你們兩個的罪行,你便趕到了‘無塵集團’的總部大樓來找吳董事長。辛如雪,我說得不錯吧?”
張景說的過程就好像他就在作案現場一樣,聽得莊興蓉和司麗雅全身起雞皮疙瘩!
而那個辛如雪也是身心顫抖,隻在心裡絕望地呼喊:“張主任啊,你究竟是什麼變的啊?你的腦袋裡究竟是怎麼構造的呀?怎麼和當時的現場發生的情況一模一樣啊。”
但是,她卻不能承認張主任說的和當時發生的一樣,所以,她隻是嘟囔道:“我那麼愛他,我怎麼可能殺他!他也那麼愛我,我怎麼能夠殺他?他可是追求了五年多才得到的男神呀···”
這時,張景突然又加大了聲音喝道:“辛如雪,你說,那張卡還在不在你的身上?那上麵可有兩百多萬呀!”
張景這一吼,這才讓辛如雪的身子一顫,她脫口而出:“那張卡是在我的身上,但後來掉了——不是掉了,是被人偷去了!”
張景“嘿嘿”一聲冷笑道:“偷去了?恐怕是被你的情夫顧明海偷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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