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如雪這段時間照顧躺在病床上的吳深情可謂是無微不至,細心照料。
當時吳深情剛剛被張景救醒過來時候,當時也許是頭腦暫時清醒,所以,張景問他那張銀行卡的時候,他還能夠認真地答應出在妻子那裡。
可是,就在張景問了他的話以後幾分鐘,便又沉沉地昏迷過去了。
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直到第二天他才又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就連自己是怎麼進到醫院來的都不知道。
這在醫學上就叫做“創傷性失憶”或者叫“創傷性遺忘”。
又過了幾天,吳深情摸了摸自己後腦勺上那道深深的印子,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割痕,始終想不起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後腦勺上這一道深深的疤痕絕對不是自己打的,一定是被人襲擊了自己。
而自己手上的刀痕也應該不是自己割的——因為自己是使用右手拿工具的,而不是左手。
如果是自己割的傷口的話,那受傷的一定是自己的左手,而不是右手。
但是,自己卻是右手被割起刀印子了。
就在剛剛醒來的時候,他曾經問過妻子一次,問他自己的後腦勺怎麼會被打了那麼長、那麼深的一個痕跡,自己的右手又是被誰給割了那麼多個口子?
妻子聽到丈夫的詢問先是一陣眼神慌亂。好一陣她才眼神躲閃地說:“老公,你後腦勺的傷痕是因為你不小心跌倒在門檻上了,你右手的割痕是你的手癢,你誤拿了刀來撓癢癢了!”
妻子這無腦的回答讓他大跌眼鏡。
他當時就很後悔自己怎麼會向她詢問如此低級的問題,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妻子的回答竟然更低級——就連三歲的小孩都騙不過。
他決定以後不再向妻子問這樣的問題了——因為根據他的邏輯推理,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家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出門去,怎麼會仰身跌倒在家裡的門檻上?再說了,自己家的門口可不是鋒利的輪角,而是圓形的。這個是不用什麼記憶就能夠知道的。)而自己的手癢再頭腦再怎麼暈也不可能去拿刀來割腕吧?
他很明顯地覺得這個一直在嘴裡表示著深愛著自己的妻子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他竭力地回憶著妻子近一年有什麼奇怪的或者說是不尋常的舉動,但是,總是想不起來。
就這樣,他每天都在試圖使得自己能夠恢複記憶。
但是,有時候一點印象一閃,然後又馬上消失了。
又過了幾天,他這才慢慢地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最近的幾天,他開始慢慢地回憶起妻子在近一年的表現。也不知具體是從哪天哪日起,他開始想起妻子晚上開始很晚才回來。
問她做什麼去了,有時候她說是和姐妹們跳廣場舞去了,跳完舞後又去吃了宵夜;
大多數時候她說她是去閨蜜家裡耍了。
有時候又說是參加單位組織的活動去了,也有的時候是說參加“同學會”或者是參加閨蜜的生日晚宴去了。
總之,她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的。
而且,每一次回來她都會對丈夫表現出那種十分的溫柔和體貼。
而且,首先還向丈夫道歉,說是冷落了丈夫,讓他一個人在單位搞了研究回家還得自己煮飯吃。
作為丈夫吳深情來講,他本身就把主要的心思放在了科研上。再加上自己是妻子整整追了他五年才追到手的精英男子,所以,他很自信。
他本來就想想著妻子這麼不容易才追到自己,要說她會背叛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不但不能懷疑妻子會背叛自己,反而自己還得好好地愛妻子,相信妻子,隻有這樣才對得起妻子辛辛苦苦地追求自己這幾年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
直到有幾次,他聞到了妻子的身上的特殊的香水味,還有兩次發現妻子的脖子上有吻痕!
他驚怒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