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蓉書記嚴厲的吼聲,顧明海不得不身子一抖,這才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在這之前,司蓉已經叫工作員把景小倩帶出去了。
“那好,你就把向楊樹榮。王國珍和羅超華行賄的金額以及次數說一遍吧。”
顧明海這才不得不把頭低下,小聲地說了起來:“我當‘無塵’集團的董事長這十年來,我先後向楊副書記行賄過十次——幾乎是每年一次。向王國珍副區長行賄五次。向羅超華行賄了三次,而三次羅超華都把款給我退回來了。”
“那你把對這三位行賄的金額說一下吧。”司蓉書記的臉上毫無表情地道。
那顧明海低頭沉思了一下這才道:“前五年,我每一次給楊樹榮五十萬——因為那時的公司還沒有怎麼發展起來。從第六年起,我就每年給楊樹榮八十萬,也給王國珍副區長八十萬;這時,羅超華副區長還沒有調來金沙區。所以,我就給這兩位區上的領導行賄了。到了去年,我就給楊副書記的卡上打了一百萬,也給王國珍副區長打了一百萬,給羅超華副區長打了兩次五十萬——因為當時知道他是剛剛調到金沙區來的,感覺得他的權利有限,所以,開始便沒有一次性打一百萬給他。然後就是今年,在今年過年前,我給楊副書記打了一百萬,給王國珍副區長打了一百萬,也給羅超華打了一百萬。在這裡順便說一句,去年我給羅超華打的兩次一百萬他都給我退回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說是什麼原因。我猜測他是因為我分成了兩次打給他,他感覺到自己不重視他,所以才退回的。因此,我今年便一次性地打了一百萬給羅超華。沒想到款打過去的第二天他就給我又把一百萬款項給我轉回來了。”
“那你把打給楊樹榮的錢共有多少?把打給王國珍的錢一共有多少能夠分彆告訴我嗎?”
“這個當然可以,因為我每轉給他們一筆的款項都是記了賬的。到目前為止,我轉給楊樹榮一共690萬;轉給王國珍共計440萬;至於羅超華就不算了,他都全部退回來了。所以,我這十年之內,我在楊樹榮和王國珍的身上一共花了元!”
“你在區委區政府的其他乾部身上還花了錢嗎?”司蓉書記聽了顧明海的交代,心裡暗暗震驚——就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就花了這麼多的錢,這得要公司的多少的利潤才能夠有這麼多的錢啊。
難怪這“無塵集團”要在太平鎮的醫療中心和西溝大橋的建設中要以次充好了!
詢問到此。司蓉便冷冷地道:“顧明海,你除了這個行賄的問題外還有多項犯罪事實,不過,其他的犯罪的事情就得轉給公安去了,下麵,你就得跟著公安人員走了。”說完,司蓉便叫工作人員去把公安局的叫過來。
不一會兒,便進來了那個行動組的組長和另外幾名公安人員。他們一進來便對顧明海道:“顧明海,現在有一個人命案和傷人致殘案件與你有關,請你跟我們去公安局接受調查。”
聽了幾位公安人員的話,顧明海麵如死灰,他隻在心裡哀歎:“完了,這一次真的是完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救我了!”
他一下癱倒在地,兩個公安人員便毫不客氣地把他拖出了詢問室。
接下來便又有一個脫頂的大概有四十五六的中年大肚漢被帶了進來。
“你叫什麼?原來是乾什麼的?現在在哪裡?”望著這個已經明顯比過去瘦多了的油膩男,司蓉幾個追問。
“我叫周昌權,綽號‘周扒皮’。原來是撤遷辦主任。現在在冥王山監獄服刑。刑期十年!”那周昌權一副老實誠懇的模樣道。
“你知道我們今天把你從監獄裡提出來是為什麼嗎?”司蓉冷冰冰地問。
“不知道。不過,隻要領導問我什麼,隻要是我知道的我會毫無保留地全部都說出來。”
“我從你去年的供詞中了解到你貪汙了拆遷款達到了一千萬元以上。這麼多的拆遷款你貪汙來乾什麼去了?當時你說你貪汙來為情人買房了,結果我們查了你的購房合同,你購買的三套房子總價沒有超過五百萬。那請問你另外的五百多萬到哪裡去了?”
“我···我不是說了嘛,那都是給小情人揮霍掉了,還有就是去澳門賭博輸掉了!”那“周扒皮”的頭迅速地低了下去,眼睛望地,聲音很小地說道。表現出了一種非常的不自信。
司蓉突然加大了聲音厲聲喝道:“周昌權,你在說謊——對於你說的去澳門賭博輸掉了幾百萬元,我們也去調查了,你在你被捕前確實去了澳門,但是,那一次你是為了解決你情人的兄弟在那邊遇到的麻煩事情,你根本就沒有去賭場賭錢。那次你去澳門就是解決你小情人的兄弟的麻煩事情花費了五十萬元,何來賭博輸了幾百萬之一說!而通過我們的了解,在銀行裡查到你打款的記錄,這裡麵有一個叫常香雲的賬戶裡,你連續給她打去了三百萬的款項。而且,在一個叫任雨琴賬戶裡,你打了兩百萬元。現在,我就想問一問,這常香雲和任雨晴是何許人?兩個女人怎麼值得你打這麼多錢給她們?如果你拒不老實交代,那你的十年刑期可能就要加刑至十五年甚至二十年。在監獄踩縫紉機的味道不好受吧。”
聽到司蓉書記的話,那周昌權一下麵色蒼白,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戰戰兢兢地道:“領導,我招,我招。我一定老老實實地招供!”
“那你說,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打那麼多錢款給她們兩個?你千萬不要說這兩個女人是你的小情人,你的幾個小情人我們可都認識!”
“不,她們絕對不是我的小情人,這兩個女人都快四十歲了,怎麼會是我的小情人呢?那個叫常香雲的是金沙區區委楊副書記的老婆;那個叫任雨晴的是金沙區區政府副區長王國珍的老婆。”
“你是怎麼聯係上了楊樹榮和王國珍的老婆的?”司蓉步步緊逼。
那周昌權陷入了沉思,沉思了約一分鐘這才慢慢地說道:“我是通過‘逍遙山莊’的莊主苟大富才認識楊副書記的。”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是不願意說還是不敢說?”司蓉的聲音再度變得冰冷。
“我···我是不敢說。我知道,現在的楊副書記還在任上,權力正如日中天。如果我一旦說出了,就怕我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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