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見妻子要衝到政府大院去嚇得一把又拖住了她:“老婆,你不要衝動,現在你衝到政府大院去一點作用也沒有。那些查賬的人都走了。還有就是又不是王書記和王鎮長整的我,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現在也在被人攻擊!所以,你現在千萬彆去政府大院去鬨!”
“那你說,他們查賬的專業人員都走了,他們都查了一周的時間,究竟查到了什麼問題出來沒有?”妻子又是憂心忡忡地問道。
丈夫一臉委屈和陰沉著遞給了妻子一張蓋著市政府財政局的大紅印的紙張。
紙張上是一張打印得很規範的文字:“經三江市財政局彙同三江市有關部門對原太平鎮政府會計羅剛同誌的賬目進行了一周的認真仔細地反複核查,把核查的數據和年末的數字經過品迭,發現發票和賬目的金額共有.89對不上賬,也就是說根據年終數字,缺了.89元的票據!”
妻子看了以後臉色大變:“我的天呀,還差五萬多塊錢!我記得當時我問你‘你這都要當副鎮長了,你的賬交沒有?’你當時回答我說:‘賬已經交了,一分錢都不差!’這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呀?五萬塊呀!再加五六萬,都能夠在這個鎮上買一套房子了!”
妻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發起顫來。
“老公,你該不會貪汙了這麼多的錢養了小三吧?你讓我們兩娘母在家裡的日子過得這麼苦,你卻在外麵包養小三,一旦被我查到了你就死定了——老娘要和你離婚!”
丈夫死死地抓住了妻子哭道:“老婆,這幾年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嗎?而且,除了加班,每天一下班了我就回到了家裡,哪裡有時間去養小三呀?再說了,咱們都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了,而且,我對你一直都很好,我乾嘛要去養小三呀?我每天都在家裡陪著你和女兒,而且,到區上或者市裡開會,我就是不吃晚飯,趕最後一班公交車也要趕回家的呀。這些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妻子一下便沉默了。
是呀,丈夫可是每天都在家,尤其是夜晚,從來就沒有在外麵過一個夜。
如果說丈夫要包養小三,至少也得經常夜不歸宿才行啊。而且,丈夫愛她的點點滴滴此時也清楚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丈夫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包養小三,丈夫那麼愛自己,也不可能去包養什麼小三啊!
“那麼說他們這是把票據給你撕走了,然後便說你貪汙挪用公款?我知道,政府采購或者是發一筆全鄉鎮的錢數額就有可能上五六萬,甚至六七萬的,隻要他們給你撕掉或者銷毀一張票據,你的賬目上就要少五六萬塊錢,是這樣嗎?”妻子瞪大了眼睛問道。
丈夫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不過,他們都是一些高級會計師怎麼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呢?”丈夫的語氣中充滿了迷惑。
“這有什麼呀?會計師不會,不能保證那領頭的人不會呀——人家既然要整倒你,不使用一點手段怎麼能夠把你整倒呢?”
說到這裡,妻子又驚恐地問:“那這一次你會不會被免職甚至坐牢呀?”
丈夫委屈而痛苦地道:“這麼大的金額肯定不僅僅是開除公職這麼簡單,而是要坐牢的。老婆,開除公職我都不怕,但是,我不能坐牢啊——一旦我坐了牢,就會留下案底,咱們的女兒將來長大了就完了!”
妻子突然抱住丈夫哭了起來:“老公,什麼坐牢免職的我都不怕,大不了咱們以後打工來生活就是了。但是,最關鍵的是你是冤枉的啊——你在兩年前就把會計的賬交出去了,而且,我也知道,交賬的時候是要查驗的,要你的賬沒有任何問題你的賬才交得脫啊。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難道這幫人會不懂嗎?老公,他們這真的是在故意整你啊!”
“老婆,是呀,他們這就是故意整我呀。而且,現在,我們鎮上的兩位主要領導——王書記和王鎮長也在被整。聽說就是這兩天上麵就要派人下來頂替我們的王書記和王鎮長了!而且,那個嶽友華副鎮長也在被整之列——隻要是一心想把太平鎮的經濟搞上去,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乾部,他們就要整!”
妻子突然滿臉怒容地道:“這幫人簡直太不是東西了!老公,他們這用反腐的這一招來整你這個清正廉潔的人真是又高又厲害啊——現在,對於腐敗,人人喊打,個個痛恨,所以,他們便用這一招來整你,隻有這樣,你才能很快被他們整下去。不過,老公,你放心,無論你被開除公職也好,還是坐牢也好,我都會和你不離不棄的,因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被冤枉的!”
說到最後這兩句話時,老婆滿眼含淚,一臉深情地望望著丈夫道。
“老婆,老婆,你——真好!”望著情真意切的妻子,羅剛禁不住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
第二天,果然傳出來太平鎮的鎮委書記和鎮長換了。新來的鎮委書記叫淩嘉豪,鎮長叫萬青。
聽說是從不遠的金沙鎮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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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天,“原第一副鎮長羅剛在擔任會計期間貪汙挪用公款達五萬多元”的謠言也是在太平鎮瘋傳。
太平鎮的鎮民和村民們看見羅剛的眼神都變了:他們故意在他的背後大聲地說著話:“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表麵看起來的一個公正無私、清正廉潔乾部,原來早就在兩年前貪汙了五萬多塊錢!虧我們還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好副鎮長,一個好乾部,原來,竟然是一個大貪汙犯,我呸!”
“我也是,原以為這個羅副鎮長是一個好官,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乾部,看他經常夾著一個包滿身是泥地走訪下麵的各村的村民,而且,周末還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給‘農技校’的學生們上數學課。原來這些都是裝的!”
“嘿嘿,我說你們還真的是幼稚啊——現在的乾部,哪個不吃錢?哪個不貪啊?我估計,他這還是兩年多前的賬目被查出了貪汙了五萬多,那嘛他這後兩年當上了副鎮長以後貪汙多少你們知道嗎?”
“不過,據我了解,羅副鎮長的家裡並不富裕啊——聽說他的女兒要交在幼兒園中午那頓夥食費都交不起,最後還是借錢來交的,會不會我們誤會他了?”
“嘿嘿,這你們也信?難道你沒有聽說那些貪汙了上億上百億的大貪官上班照樣騎自行車嗎?他們很多並沒有買豪宅和豪車嗎?他們隻是把貪汙的巨額公款藏在床下,櫃子裡,牆壁裡。如果你們不信,我們到羅副鎮長的家裡去翻找,一定在他家的床底下或者是碗櫃、地下室裡一定找得出巨額資金!”
“是呀,經過那麼多的案例,我才知道真正的貪官是最善於偽裝的。他的女兒上幼兒園中午那頓飯錢都拿不出來你們信嗎?”
“是呀···”
聽到這些議論,老實正直的羅剛隻有默默地流淚。
而且,自己住在這條街上,躲又躲不脫,跑又跑不掉。每當他聽到這些村民和街上的鄰居在他的背後對他指指點點,他就感到無比的委屈,他的精神幾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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