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時的興奮勁來的快,去的也快。
黃毛劉洋此時感覺到肩膀上扛著的長戟有千斤重。
即便他平時有去運動,喜歡健身,但是依舊感覺吃不消。
走在前方的韓韻轉頭看向滿臉是汗水,有些氣喘籲籲的劉洋,笑道:“還想學武麼?是不是覺得特彆辛苦?”
劉洋立刻挺胸抬頭,裝作毫不費力的將長戟扛起來。
“開什麼玩笑!就這點重量和路程,我都沒覺得有啥挑戰難度!”
韓韻似笑非笑的盯著劉洋看了一會兒,隨後推了推黑框眼鏡,就又繼續往前走去。
看到轉身的韓韻,劉洋剛剛提起來的精氣神立刻就萎靡了下去。
看著這柄比自己都要高出半個頭的長戟,不得不佩服韓韻居然耍的有模有樣。
但是想到這柄長戟是從韓韻的胸口位置升起出現,劉洋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她的胸部。
古人誠不欺我,君子攜器而藏。
走在前方的韓韻怎麼也想不到身後這小子的腦海裡想的是什麼,而且看著靜悄悄的四周,忽然感覺到一股虛無縹緲的窺視。
她的眼神隨著探照燈不斷的巡視身前的路況,卻什麼也沒發現。
但是那一股足以使自己警惕的窺視感卻沒有消失,反而是越發的肆無忌憚的審視著自己。
還沒等韓韻提醒劉洋小心,他就遭到襲擊。
這麼扛著長戟的小爺顧頭不顧腚,雖然離開大部隊後,韓韻就告訴他要時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東西跟著他們。
但是劉洋卻當作耳邊風,畢竟以他的想法來看,韓韻殺出那條血路,早就把那群蟲子嚇破膽了,怎麼還敢尾隨他們。
可是現在現實卻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
雙腿毫無征兆的被兩個黑潮纏繞住,隨後吃痛的喊叫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就連手上的長戟都拿不穩掉落。
韓韻聞聲轉頭,就看到半個身子被黑蟲纏繞的劉洋痛哭流涕的哀嚎著,跟自己說要做一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判若兩人。
“英雄沒做到,狗熊倒是演的惟妙惟肖的。”
韓韻俯身,右腿一蹬,身形似箭般衝向劉洋。
半路右手一握,就將長戟撈回手中。
隨後輕斥一聲,長戟被投擲向劉洋腿部。
宛如流星般墜落的長戟非常準確的截斷了右腿的那條蟲潮,讓劉洋被拖拽的速度為之一緩。
劉洋大喊大叫之餘,也是看清楚周圍,連忙雙手扣住一處凹陷的岩壁,死死的和左腿的蟲潮做著鬥爭。
嘴裡還不斷的對韓韻喊著救命的字眼。
韓韻縱身一躍,來到長戟旁,提起長戟,又是一揮,李洋左腳的蟲潮儘數被打散。
掙脫了蟲子的束縛,劉洋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馬爬起來,跑到韓韻身邊,就差點貼上去了。
韓韻用杆子敲了敲他的屁股,示意他不要貼那麼近。
噗嗤!
突然肩膀上濺起一道血光!
血液飛揚,打濕了劉洋的臉頰,也讓韓韻的眼鏡片上染上了血紅。
韓韻吃痛的悶哼一聲,用左手捂住右邊的肩膀,血液止不住的從她的指縫裡向外滲透。
血液的腥味很快就讓整個空蕩蕩的四周變得嘈雜起來。
在探照燈之下,大量的黑蟲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仿佛形成了四麵都是死路的銅牆鐵壁。
看著宛如河流湧動的蟲潮,劉洋臉上本就少的血色徹底變得煞白。
動作和思考都變得遲鈍起來。
“還愣著乾嘛,把醫療繃帶拿出來,幫我止止血!”
韓韻一聲輕斥把快要嚇的魂都要離開身體的劉洋拉了回來。
他立刻反應過來,從腰部的口袋裡拿出來一卷白色繃帶,給韓韻包紮起來。
劉洋緊張的呼吸聲吞吐著熱氣,而韓韻的呼吸聲有少許急促,呼出的氣息讓她的眼鏡片上都起了一層霧氣。
“包紮好後,把步槍保險打開射擊。那個隱藏在黑蟲裡的東西還沒有現身。它要靠著黑蟲的消耗,慢慢的消耗我們,等待我們精疲力儘的時候,再給予最後一擊。”
韓韻對著劉洋的耳朵輕聲細語,讓他的耳垂和臉皮感覺到癢癢的。
劉洋點點頭,給她肩膀打上結後,迅速打開保險,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開始發泄心中的恐懼。
子彈打在厚厚的黑潮上麵,濺起大量的碎肉和粘稠的液體。
但是旁邊的黑蟲也極快的填補缺口,仿佛劉洋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劉洋看著缺口又被填補了,他換好彈夾,想要問問韓韻接下來要如何,扭頭看向身旁的韓韻,頓時嚇的一哆嗦,差點腳軟摔倒。
隻見韓韻持戟站在他身旁,長發被洞穴裡的自然風吹得飄揚灑脫。
黑框眼鏡上麵的霧氣已經消散,露出下方的眼睛。
緊閉雙眼的韓韻,身上那股盛氣淩人的氣勢都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則虛弱無比的感覺。
臉上布滿了青色的血絲,仿佛中毒了一樣。
腳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蟲,甚至都纏繞至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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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洋調轉槍頭,對著韓韻腳下就是連發射擊。
可是一堆黑蟲迅速形成一道肉牆,將子彈悉數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