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人被帶走,司禮監裡的這間屬於魏忠賢的房間又變得冷清起來。
玉鐲還在低頭寫信,魏忠賢則是站在窗戶前,透過窗紙看著五人漸行漸遠的身影。
“義父,既然認了那李昊為義子,為何不將其帶在身邊多多調教一番?此刻放他離開,必然會被那群比狗鼻子都靈的東林黨知曉,到時。。。”
玉鐲一邊寫信一邊問道。
魏忠賢輕笑道:“義子也分三六九等。他若是連這最基本的考驗都過不去,咱家就全當給他完成了臨死前的心願罷了。若是他真有獨當一麵的能力,等此次入遼平虜後,咱家再好好調教他一番便是了。”
看著順天府高大的城牆,五人都感覺到明明才過了一天,卻有一種過去數日的感受。
披星戴月趕到順天府的時候是早上。
沒想到離開順天府的時候,夕陽西下,不知不覺中,居然在紫禁城裡待了六個多時辰。
李昊騎著馬,回首看向紫禁城方向。
雖然隻能看到輪廓,但是李昊卻有一種感覺。
那在九龍貓後出現的那條陰冷巨蟒,依舊在某處注視著自己。
“昊哥,你真不怕做了那魏忠賢的義子,被他留在紫禁城裡,然後。。。”
劉洋策馬在李昊身邊,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下麵被哢擦的手勢,一臉認真的看著李昊。
李昊沒好氣的給了劉洋一榔頭。
“要是真的要變成太監,我第一個把你留下來陪我一起‘享受’!”
曾炆與朱剛哈哈大笑起來,卻隻有秦民屏一人愁眉不展。
曾炆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將軍,為何愁眉苦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白杆軍也能得到物資、洗刷冤屈了,這不是好事麼?”
秦民屏歎息,看著即將西落的紅日,將秦良玉丈夫馬千乘十年前被宦官誣陷致死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沒想到那拿走令牌的是魏閹,若是我早些想到,必然不會去拜訪此人的!”
聽到秦民屏這番話,曾炆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李昊則是笑道:“若是秦良玉將軍在此,她絕對不會像你這般歎息無奈。借勢也是兵法的一種,秦良玉將軍為了白杆軍,為了川中百姓,即便與這魏閹暫時性合作甚至是被其驅使,又有何不可?”
聽到李昊居然稱呼魏忠賢為閹黨,秦民屏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不是我靈機一動,要拜他做義父,你覺得我們怎麼安全的離開那間房子!那家夥隻要動了殺心,我們絕對會死的。”
對於秦民屏來說,李昊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接取任務,必須拜魏忠賢為父。
但是曾炆等人卻心中明了,原來是接了任務啊。
劉洋小聲的傳音給李昊道:“昊哥,還是你的任務好啊!我與那老閹狗對視的時候,彈出來的可是去擊殺他的任務。這不是讓我死麼!”
李昊不禁對劉洋豎起大拇指。
“還是你牛逼!居然會彈出這種必死的任務!”
五人趁著夕陽餘暉返程。
而司禮監一處,一種名為夜梭的飛鳥腳上被綁上了書信,飛出紫禁城裡。
玉鐲看著這隻夜梭一眨眼就消失在天邊,心中嘟囔道:“也不知道這位李昊義弟,日後還能不能有相見的時日。”
夜幕低垂。
緊閉的順天府城牆下的大門忽然打開。
二十餘騎魚貫而出,朝著通州方向疾馳而去。
若是此刻李昊施展夜行錄裡的術法開眼,就能看到在這群騎士頭頂,有四名日夜遊異士跟在身後,飄蕩在半空中前行。
由於事情得到解決,回程路人五人並沒有那麼著急,此刻已經下馬找到一處水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