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怡說的他何嘗不知道啊,但是他今年耽誤一年,以後就要等更久了,本來上邊就不太想放他下去。
尤其是利益受損的人故意把他放到窮鄉僻壤的地方,就是大領導和主任也默認了。
無外乎就是想讓陳平波碰碰壁,知道下邊的艱苦,不是他在中央發號施令的那麼簡單。
陳平波為什麼這麼堅持下地方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他一旦升到體改委處長這一級,他更加不好下地方。
按照現在大領導和主任對他的定位,搞不好他們腦子一轉直接把他陳平波調到書記處做秘書工作都有可能。
陳平波說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的,長期做出主意的人,思維會越來越固化,再想轉變成拿主意的人就難了。
等到真正讓他們放手下地方,那他的級彆也上來了,就到要和那些從底下摸爬滾打到正廳級的人物去pk。
那將是他災難性的開局,可能開頭那幾年會被彆人都牛一樣溜著玩。
徐慧怡對比以前更加依戀自己他是知道的,為此他特意提前跟她說,耐心安慰。
“現在他倆個還小也不記事,說不定我下去幾年就調回來也可能呢?
更何況這是組織安排的,又不是菜市場去買菜哪裡還能討價還價啊。”
徐慧怡的美目還是盯著陳平波一動不動,似乎想把他整個人都印在她腦海裡。
“放心好了,有時間玩就會回來,兒子大些了你也可以自己過來。”
陳平波親了她一口安慰道。
“我不是講這個,你要是出去亂來,我就把你那玩意剪掉。”
徐慧怡凶惡惡的威脅道。
“我不信,昨晚你都還愛的不得了。”陳平波一臉揶笑的看著她
“你要死了,瞎說什麼,什麼話都能說。”
倆老人還在外邊,徐慧怡還是要臉的,沒有什麼話都接。
時間轉瞬即逝,馬上就年底了,又是要走動各個領導維護關係的重要時間段。
不過陳平波自己也是不少人來拜年,以前的老部下還有一些慕名找來的。
陳平波感歎著時間的流逝,一轉眼他穿越到這裡已經一坤年又好幾個月了,他也從一個小小的工商局科員,爬升到縣委書記。
他要是當初下地方從鄉鎮開始,他他估計還在為一個副科實職苦苦掙紮,跟鄉鎮的各類傻叉鬥的死去活來,相愛相殺。
尤其是鄉鎮縣城各種破事,為了一個副科能鬥的死去活來的。
但是在燕京,彆說一個副科,就是一個副處也是一轉頭砸下去一大片,競爭沒有那麼的激烈,因為位置多。
說白了就是重要程度的不同,就像陳平波剛分配的工商局市局,一個副科就是小嘍嘍,上邊一群爹能隨意拿捏你。
但是到了縣裡邊,那你就是縣政府組成單位的單位領導。
在燕京首先要拜年的就是去郭永仁那邊了,現在郭永仁搬到燕京市常委住的地方,陳平波去還要先打招呼才行,不然都進不去。
陳平波也沒帶什麼貴重物品,拿了老家大伯上次帶來的乾貨和一隻農村散養大公雞。
平常兩人就不時見麵,用不著這麼生分,陳平波甚至上次從大領導那邊順的一斤特供茶和兩條煙都沒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