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遠展經過黃勝豪的點撥,終於明白他們兩個人的處境,他們現在是要保命,最不濟也要讓陳平波或省紀委的人來抓他們。
他沒想到當官的玩得這麼狠,直接就要他們的命,他們小混混打架鬥毆鬥狠,也很少敢鬨出人命。
“豪哥,要不我們兩個彙合一起,最起碼可以互相照應。”
黃勝豪和孔遠展商量退路的時候,何建新正在大發雷霆。
“踏馬的真是一群廢物,我給他們指明地方都能讓人給跑脫了,要他們有什麼用。”
新買的茶杯被何建新摔的粉碎,上次還是因為陳平波而摔,這次是因為抓不到黃勝豪而摔。
“書記,他肯定跑不遠的,他要是跑遠了那也還好,我們抓不到,那紀委那邊也抓不到人。
隻要他們人不落到紀委手裡邊就好,他遠走高飛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一旁的秘書連忙安慰何建新,抓捕的事情沒交給他,是何建新親自安排的。
自省紀委書記胡光明到鶴洲之後,何建新是徹夜難眠,思前想後的他,終於想出一招。
不再動用鶴洲本地的力量,以防被省紀委和地委盯著他的人給抓住機會。
動用他提拔上來的實州縣縣長潘霖,讓實州縣的公安上來把黃勝豪帶走。
找個由頭把黃勝豪送進去,判他個一年兩年,讓黃勝豪在監獄裡度過最後的人生,打架或傷病而亡,反正不能讓他久留。
但是他的想法很美好,執行他計劃的人卻沒有完成他的計劃,也許頌故意也不一定。
反正最後讓黃勝豪在眼皮子底下順利溜走,所以有了眼前這一幕。
“他最好是真跑遠了,就怕他舍不得他在東陵縣的三瓜兩棗,又偷偷的溜去東陵縣,那才是麻煩事。
真怕這個蠢貨想跟人玩燈下黑的蠢事,讓人去東陵那邊看著點,彆真的讓他溜回東陵縣。”
何建新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找補自己的漏洞,又不敢動作太大。
尤其是黃勝豪,有機會他還是想讓黃勝豪永遠都閉上嘴,一個癟三死了沒人會在乎他。
“我這就去安排。”
何建新的秘書嘴巴是說著去安排,但是他對這個事情一點都沒抱什麼希望。
黃勝豪要是真竄回東陵縣,他們安排的人難道還能有黃勝豪熟悉東陵縣的道路?根本就攔不住。
不過安排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儘人事聽天命吧,形勢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此時的地區專員楊遠念,也緊盯著地委書記何建新,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放過,隻是他們低估了何建新。
何建新能在地委書記的位置上,壓製他們那麼多年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就這次把實州縣的人調動,就沒驚動地委任何人。
“何建新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對秘書打探給他的消息,楊遠念有些不可置信,按照他對於地委書記何建新的了解,不可能他一點事情都不做。
安靜等死,不是他地委書記何建新的風格,一定是他忽視了哪一個細節沒有想到。
“確實沒有打聽到何書記的動作,從省紀委胡書記來之後,他就一直按兵不動,連他秘書也是做防禦性的安排,其他的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遠念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子沉思,到底他是漏算了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