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七日,早晨的陽光灑下,整片天空都是湛藍色,遠遠飄著幾朵雲。
昨天鶴洲地委書記何建新,被省紀委帶走調查在鶴洲地區直接炸開了鍋,本來還以為會很久,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快到連地委其他委員都沒抓住地委書記何建新的小辮子,就已經被省紀委的人給抓去審問了。
所有心裡有鬼的人都後背發涼,他們的身上也不乾淨啊。
尤其是看省委和省紀委的動作,完全就不像是陳平波事件調查來的,反而是有越來越擴大化的趨勢。
他們的不安感就越發覺得重,簡直天天背後感覺一股涼意。
楊遠念現在已經有些後知後覺了,這些天他不斷的往省委那邊打聽消息,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省委現在要提前搞地改市,而陳平波是一個強力的搞政績人物,現在省委不少人都想搭上這一班車。
現在他們這些在位置上的人,都是礙眼的玩意,那些年紀大些的還好,年底可以順勢退居二線。
但是這些年輕一點本身就身上有屎的人,那不就是拿捏對象嘛。
要是換作以前啊,頂多隻會被調走,現在聽說從中央開始,要實行精兵簡政的線路。
國務院的部委都要不斷的合並,底線的省委也跟著中央走,尤其是現在很多需要分配大專和本科生,現在都難以分配。
下邊的縣域、地區都是人比坑多,加上很多老同誌跟不上時代就不講了,很多都是既貪婪又沒能力。
現在省委的做法就是接著反腐來代替改革,他們這些人礙事了。
楊遠念想明白這些的時候,也覺得自己離地委書記的位置忽然變得遙不可及,甚至自己現在的位置可能都要不保,就一陣的煩躁。
他們現在是被地委書記何建新給害死了,要是何建新不搞陳平波,根本就給不了省委那邊借題發揮。
“瑪德,何建新怎麼不早點死呢?”
憋了半天,楊遠念爆了一句粗口,咒罵何建新。
一旁的秘書,麵對突然爆罵何建新的楊遠念覺得莫名其妙。
“專員什麼事讓您這麼氣。”
“還能有什麼事,就是何建新弄出來的破事”
楊遠念好沒氣的跟秘書說起自己的猜測,秘書也是聽著倒吸一口氣,這何建新還真是該死,因為他拖累整個地區的人員。
“現在我們要停掉所有的動作,還要把我們的事儘量抹除乾淨,不然火要燒我們自己身上了。”
“自上次我們跟其他委員通氣之後,我就停下觀察了,沒有任何小動作,不過有些委員估計要慘了。”
楊遠念的秘書很是幸災樂禍的笑道,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太值得樂了。
尤其是省紀委也隻是要一定數量的位置夠了就行,和野外碰到老虎的道理一樣,你隻要比其他人跑的快就行,不需要比老虎跑的快。
“你也彆高興的早了,我過些日子想辦法把你放到基層去,我的專員位置省委盯著的人肯定多,不能掉以輕心。”
楊遠念的秘書目光閃爍,要是以前讓他放到基層,他肯定是很高興的,畢竟早晚都是要下基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