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萬的地稅直接就是省裡和市裡各50,其中省裡的50還要返還一半給市裡,市裡再返還給縣裡,一般縣裡能得到20~30左右,也就是200~300萬。
最後就是縣域自己的征收錢,比如公糧農業稅之類的,這個是不用跟市裡省裡去分的。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認為,市一級的單位完全就是吸血鬼,什麼都不做完全就是一個中間商,卻在消耗大量的財政資源。
並且市一級的單位效率更加緩慢,純純就是給縣域增加行政審批手續和時間。
陳平波有心想改變這種不平衡的分配機製,但是也不是省裡能改變的,必須要中央那邊報批。
實際上今年因為稅收比例,和稅收改革問題,中央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按照平行世界的曆史,明年就會改變一些稅製問題,但是具體改哪些,陳平波對此不得而知。
陳平波正想著怎麼拿回財政分配比例的時候,林業局、水利局再次爆發窩案,不過這次是群眾舉報,然後他們內部再跟著舉報。
農業縣嘛,來錢的就那麼幾項,能來錢的自然是會出現貪腐,林業局卡著林業資源,水利局卡著挖沙之類的活。
現在的紀委不在縣委的指示下乾活,而是在人大的麾下辦事,正科級乾部,基本上隻跟縣委這邊知會一下就拿下了,這也是陳平波的同意,縣委同意下的產物。
連紀委內部都掉下不少人,又從其他部門補充了不少人去紀委。
東陵縣反腐愈演愈烈的風聲,還是迎來的市委書記梁河的關注,直接打電話到陳平波這一邊。
“平波同誌,我是市委梁河。”
“梁書記好。”
“聽說你們那在搞反腐敗,拿下了不少乾部。”
陳平波還以為梁河也是盯上了縣組織部長的位置,給他下指令呢,沒想到是為紀委這段時間抓人的問題。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還是窩案,我也挺吃驚的。
東陵縣窮成這樣子,但是我們的乾部卻富的流油,公款吃喝、吃拿卡要,還四處收錢。”
對這些事情,沒什麼不好說的,不過市委現在關心過來,肯定是有人去告狀了。
“那你們也要注意一下影響,不少乾部都到我這裡來告狀,說你陳平波打擊政敵鏟除異己。
為了安排自己人和完成自己的改革政績,無所不用其極。”
梁河實際也比較頭疼,來告狀的理由他是不信的,但是也要考慮政治影響,萬一這群人又跑省委那邊告狀,那他也要挨一板子。
“梁書記,我們東陵現在是人大在管這一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在搞試點,紀委和人大監委合攏。
我們縣委不便插手人大的事務,不然我們這個試點就沒有意義了,也是程序違法。
另一個我反而倒是覺得挺好,我們黨向來講持刀向內的決心,有一個自潔能力的紀委是應該高興的事。”
梁河把本來準備說陳平波的話,被堵在喉嚨中間說不出來。